又是雨天,迟潇添了件外衣,三日了,她想。
“该放下了。”她合上书,关上门,撑着伞往温承允屋子里去。
“想通了?”
“嗯。这病也该好了。”
温承允立即放下手上的东西,起身。
“我想回安城。”
“那儿成了荒地,怨灵遍野……”
“我想回去了。”
“我知道了,走吧。雨大,回来记得换衣裳,别病了。”
“嗯。”
曾经的安城
黑压压的云布满安城上空,血染红了地,遍地都是尸体和坟墓。
迟潇走到一处废墟前停下,今日她特地换了一身黑衣,衣摆还差一点落在地上,她对着这个方向行了大礼,就地画符,向上天请示雷劫。
不一会,传来滚滚雷声,迟潇将周围的怨气净化后引入体内,识海里,天道问她:“来者何人。”
“晚辈迟潇。”
“可是假话?”
“不曾欺骗前辈。”
“好。终于来突破了啊,那便问你一件事吧,待到你觉悟时,便是突破了。”
“晚辈明白。”
“若离别即是尽头,相逢为何又是缘。”
“因为思念,想念,喜和爱,才会有这么一个人出现在人生中。离别是天意,相逢是人意。”
“哈哈哈哈,还是太过天真,多想想吧。”
天道从识海消失,迟潇恢复意识,劫雷也已蓄好了力。
她飞到半空中,劫雷直直批向她,八十一道劫雷又足足多批了十九道。
她落下来,温承允连忙上去扶住她,“可有什么事?”
“无碍。”终是体力殆尽,迟潇昏了过去。
回到宗门,温承允马不停蹄的去找了丹药给迟潇喂下去,又给她输送了些灵力,承秋这时来了。
“宗主,你同柳长老是何关系?”
明明是在问她,可是她就像快知道答案了,偏偏跑来问。
“相识万年有余的至交。”
“真的只是至交吗?温宗主,迟潇她是个哑巴,有些事总往心里搁,时间长了,会得心病的。”
“心病既然是病,自然会有药医的。我的徒弟,我知道。”
“知道什么?知道她怕跟不上你,下定决心突破?亦或是看着她想告诉你她的心事却又怕你说她任性?我知道你是想一步步让她敞开心扉,可是迟潇她不是别人,也不能这样对待,她只会认为有人试图闯进她自己将自己关进去的笼子里。如此她只会病的更重,温承允,如果你当真会陪着她,就好好待她,别让她伤心。”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我看着她。”
“你…也罢,记住了,日后不可再这样了。”
承秋留下些药便走了,温承允看着床榻上躺着的那个人,她紧紧皱着眉头,想要翻身将后背转向墙那一面,被温承允拉着不让。
“是害怕么。”
她轻轻摩挲她的手,迟潇因为梦魇里的场景久久不愿醒来,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窗外吹起了风,温承允的思绪被拉回那年夏。
没一会,下雨了。
“是啊,我好像没有把一些东西分清,差点就误会了。”
过去起的风,终于还是将雨带来了,留在过去的是人亦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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