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衣服。”
唐清尘疑惑:“啊?”
“让我看看你的伤。”
唐清尘愣了一瞬,苦笑着解释:“男女授受不亲,况且都是小伤。”
简慕月抬起头两人对视,唐清尘先扭过头。
“唐清尘你看着我的眼睛,你敢不敢说你今天要是对我所言没有一丝一毫隐瞒,如果有,你天打雷劈,死无全尸。”
唐清尘叹气:“先给你看伤吧。”
白色的外袍被放在床边摇摇欲坠,腰带随意扔在地上。
“可以了吗?”
简慕月哑声道:“别动。”
指尖有些颤抖地触碰那些早已结痂的伤口,泪水落下。
唐清尘低头:“我身上这些伤吓到你了吧…”
“谁弄的?”简慕月翻出药轻轻涂在伤口上。
唐清尘轻声安慰:“月儿,这都过了很久了,别哭,我现在不也是好好的,能蹦能跳的。”
上药的动作重了些,唐清尘闷哼一声。
“都这样了还好好的,都毒入骨髓了还逞能,唐清尘你能不能惜命一点?”
“月儿,”从她手里拿过药膏,轻轻给自己上药,“我这个人一向很惜命的。”
将指尖的药膏擦干净,简慕月坐到椅子上瞧着他自己上药,道:“你当年为何不道而别。”
唐清尘道:“我没有…”
“你有!”
“五年前,我不是不告而别。”
“我是被绑回去的,我见到了我爹我娘,还有我素未谋面的弟弟,他坐在轮椅上,面色苍白双眼空洞,像一个木偶。他们让我回去救人,他们让我救唐清鹤,用我的血。”
唐清尘深吸出一口气继续道:“我才知道爹娘是近亲,唐清鹤是痴儿,他们不知从哪打听来的偏方,用药人的血熬药,一日一碗,可以续命。”
“所以他们将我…练成了药人。”
“放狗屁!”简慕月气得手抖。
唐清尘道:“我当时也是这么说的。”
“ 他们说我是白眼狼连亲弟弟都不救,月儿,他们每天只给我吃药,渴了喝中药,饿了吃药丸,晚上泡药浴,在暗室不见天日,浑浑噩噩度日如年。”
“为何不逃?”
是啊,为何不逃?
唐清尘笑出声:“怎么会不想逃,我逃了,被抓回去了,你知道为什么那段时间总有一个黑衣人跟着你吗?”“
“那是我家的死士,他们威胁我,我再逃他们就杀了你…”
简慕月道:“所以你是因为我?”
唐清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自顾自继续说下去:“是药三分毒,身体越来越虚弱,走两步就头疼的不行,他们开始用东西威胁我,比如送别。”
送别是一把剑…是当年她送他的生辰礼物。
“他们让我干什么就得干什么,不救唐清鹤就会被骂忘恩负义的白眼狼,然后就是毒打。”
“那你找到合适的佩剑了?”
“没有。”觉得背后的目光太过炽热像是要将他的后背盯出一个洞,“有人送了我把刀,叫破月,月儿能让我先披件衣再说吗?”
简慕月急忙拿起外衣披在唐清尘身上。
“月儿你告诉我背后谋划这件事的人是谁。”
旧事重提,就像把早已结痂的伤口重新撕开,展示在他人面前,鞭子抽打的感觉恍如昨日,他有很多没说出口也不必说出口。
简慕月揉了下耳垂:“我不知道幕后的人。”
“我只知道和我书信往来的人,代号是槐树现居榕山,你要去吗?”
唐清尘点头。
“那我带你去吧,不过路途有点远得等两天再出发。”
简慕月疑惑到:“唐清尘,你怎么知道背后之人不是我?”
“你是个诱饵显而易见。”
简慕月翻白眼。
哦,变着法说自己傻不可能是主谋。
简慕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两坛酒:“喂,喝点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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