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一阵风似的出了嘉福门。刚一转弯,迎面撞上了骑着马回来的何宥谦和戚濂。“太子殿下!”那小太监一边顺着气儿,一边说道,“于川公公让奴婢来想您禀告,齐王殿下来东宫了,现在正在永和殿里坐着呢!”
何宥谦紧锁眉头,沉思片刻,然后……笑出了声?“哈哈哈,皇叔真是来得好啊!咱们快走。你,先回去和于川说,本王马上就到,让他好生招待,不得怠慢!”
“喏!”那小太监一拱手,又飞也似的跑回去了。
何宥谦笑得戚濂在一边莫名其妙,他眨了眨眼睛,问到:“内个,殿下,您笑什么啊?”
何宥谦赶忙一垂眸,敛住了笑意:“我笑,是因为有人送钱来了啊。驾!”何宥谦催马来到嘉福门前,下马后把缰绳向后一甩,戚濂一欠身接住了,“把马安置好了之后,你直接去齐王府门外候着吧。”
“啊?殿下您有何安排?”戚濂一歪头,一脸狐疑。
何宥谦头也不回,大踏步走进了东宫:“等着搬钱!”
“啊?哦!”戚濂恍然大悟!原来殿下是要骗……不对,借齐王殿下的钱啊!戚濂心中兴高采烈,高高兴兴地去齐王府门外等着了。
再说何宥谦。
高大的柳树下,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穿着一身黑,一个略微矮小的少年穿着一身红。两人就这么相对无言,坐在柳树下的石凳上,每人面前都放着一个没动过的茶杯,里面的茶都凉了。
“呵,呵呵。”何宥谦瞟了一眼手边的茶杯,干笑了两声,“皇叔好兴致,怎么记起到小侄这里来了?”
何源勾起唇角,笑得让人心里发紧,说道:“如承贤侄的生辰快到了。本王听说是贤侄你来操办,如何了?”
“诶……”何宥谦面色为难,浮夸低叹了口气,“皇叔啊,您是知道的,现在国运艰难,国运艰难啊!”何宥谦大声说着“国运艰难”,掩面而叹,偷偷扫了一眼何源的脸色,继续叹气,“户部和父皇都没有钱。眼下只是堪堪凑齐四千钱,那可是我皇弟的生辰啊,怎能如此寒酸?”何宥谦一拍大腿,一副恨自己无能的样子。最后一句话何宥谦说的倒也是真心。在自己家里,为了太子之位怎么争都可以,可是到了要拿上台面的时候,都必须得是光明磊落的!俗话说得好,家丑不能外扬。堂堂大魏二皇子宣王的生辰,必须是富丽堂皇的!
何源心中好笑。小兔崽子,在本王面前演戏?真当本王看不出来呢!“贤侄啊,你方才也说了,国运艰难,皇叔这里,也凑不出几个钱呐。”何源狭长的眼眸轻轻一垂,满眼无奈,把那清冷内敛的气质,拿捏的无可挑剔。
何宥谦浮夸地用衣袖拂去脸上的泪水,抬头仰望着天空中飘过的云彩,说道:“皇叔,小侄已经尽自己所能,筹来了小侄能筹到的钱,父皇和户部都已经出了两千钱。您是我和皇弟唯一的皇叔,老二一直和您很亲的!”何宥谦目光深情地看相宣王府的方向,又满怀亲情地望着何源。
腾地一声,何宥谦突然站了起了,吓了何源一跳。小兔崽子又有什么主意?
只见何宥谦眼眶通红,一揖到地:“束发之年,非同寻常。小侄只是想让皇弟过一个风风光光的生辰,何况又是束发之年!皇叔,希望您能帮帮小侄啊!”
“好!好啊!”何源砰地拍案而起,眼中热泪盈眶,“贤侄,你能有这份心,本王欣慰至极!这样,皇叔也没什么能给你的,赵贺!”
“奴婢在!”赵贺一身紫色的长袍,一手挽着袍襟快步走进来,头也不敢抬,拱手道,“王爷,您有何吩咐?”
何源一只手重重拍在何宥谦的肩上,何宥谦一个踉跄,扯得背后的伤口差点裂开。何宥谦倒吸一口凉气:“嘶……皇叔?”
“贤侄啊,本王也没什么能帮到你的地方,就……先给你六千钱!赵贺,带人去办!”何源眼中复杂的情绪都被何宥谦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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