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晴秀觉得神仙哥哥高高在上,不染凡尘的姿态,明明该是十分有距离感的,但不知怎地,比起顾少安和顾雪娇,神仙哥哥反倒让她生出几分亲近,是以她不由自主的上前交谈起来。
顾一野打量着离自己两步距离,清秀干净的小脸儿有着淡淡笑意,黑亮的眼睛正满眼好奇看着自己的小姑娘“秀秀这些年,和爷爷去了很多地方是不是?”
男人深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含着一丝温暖,轻轻拂过姜晴秀的耳畔,她慢慢的倚墙蹲下去,抱着双膝,脸上的小表情似是在回味过去的许多年。
顾一野就这样耐心的等待着,静望着她
姜晴秀轻点下巴“是的,爷爷带我走遍了大江南北,他老人家腿脚不好,但我六岁就登上过泰山,还目睹过壶口瀑布,走过大渡桥,去了云南西部的怒江,长沙的橘子洲还有湘江,爷爷让我给伟人磕头,让我在江边上磕头,那年我十三岁。”
顾一野握着轮椅的扶手,心中是有震感的,他想姜爷爷和祖父一样,是保家卫国,赤胆忠心的老同志,这一路带着孙儿,重走他的来时路,其中艰难和决心常人难以想象,难怪小姑娘身上会有一股,与众不同的韧性,而姜爷爷这种做法的目的,他可以想到。
姜爷爷从没打算和顾家再有来往
但老人家临终前,终究是舍不得孙儿孤身在世。
“这一路很苦是不是?”他问,眼睛有他自己察觉不到的怜意。
姜晴秀笑着摇摇头,直视男人的眼
“不苦,爷爷他们更苦。”
他们?顾一野当然明白姜晴秀口中的他们,指的是谁?其中就有自己的祖父和烈士陵园里的一座座碑位和那些埋藏在深山里,河流里,不知姓名的革命前辈。
姜晴秀咬着小嘴想,其实也苦,因为这一路是老头儿带着她捡破烂过来的,她小的时候会累,会困,受不住就瘫坐在地上哭,老头儿拄着拐杖在一旁等她哭够,就带她继续走,后来她就知道,哭是没有用的,久而久之,体力和耐力就被锻炼出来了,那时候他们爷孙儿睡在天桥下,有流浪汉敢欺负,她都能相持一阵,不落下风呢。
老头儿说,等他死了以后,世界上就只有姜晴秀自己了,姜晴秀不能做菟丝花,否则下场会很凄惨。
靠山山倒,靠人人走,人在世间要想立得住,唯有自己,小时候对老头儿还有怨气,现在只剩感激。
顾一野看着小姑娘微红的眼睛
“这一路,怎么过来的?”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但他还是想从小姑娘的口中听到。
“跟着爷爷捡破烂儿,大哥相信人,在某个阶段会有特殊的财运吗?我记得爷爷那时带我去富人区的地方捡垃圾,会捡到纯金的项链和水种极好的玉镯还有很多的钱,那时爷爷就会在那片区域里等着,三天后没人来寻,爷爷就会把它们变现,所以我们不缺钱花,自然就饿不着肚子。”小姑娘提到这些,开心的两眼放光,是真的开心,笑过之后又撅起小嘴叹息
“可惜现在走在路上,连五毛钱都捡不到了。”
顾一野见小姑娘露出娇憨的一面,不由一笑。
如果刻意忽略心口钝刀子割肉般的疼痛。
不剧烈,但长久……
他把这种陌生的感觉归为了同情。
姜晴秀见神仙哥哥笑了,就也露齿一笑。
小脸儿红红的,像染了胭脂一般。
男人宽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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