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赎身 (2-1)

碰，碰，碰

门扉的撞击在空荡的巷弄里几乎未激起回音，只见一名小卒蓦地后退几步，猛然发力，以雷霆之势踹开紧闭的大门，伴随着一声震耳的砰响，木屑纷飞。霎时，那群人如狼似虎般蜂拥而入。庭院中央，两位当事人瞬间被包围，殷采薇吓得花容失色，本能地躲到了邓玉白的庇护之下。一根铁棒直指邓玉白，其锋芒仿佛要刺破空气。此时，一位面容阴鸷的老妪缓步逼近，举手投足间透着不容忽视的威压，周围的人不自觉地纷纷退避，空气骤然凝重。

老妖婆：我都听说了，邓哥儿最近性子有些不对，连姑娘都懒得去绑了

根据原主人的记忆，这一位便是育英城里最大的二道皮条，王诗雨，先前便是和黄思程合作，让棍夫去城外绑逃难姑娘。在卖到清馆做花娘，卖到富户家里做小妾

"诗婆言大了，育英城里都知，我邓哥儿是个没胆的主，每日有顿饱饭吃，便饭活得下去。"哼，老妖婆不悦:"邓哥儿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我很奇怪，都几日时间了，邓哥儿还没有卖妻"

为何要卖妻？"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好好看看整个育英城里，哪个棍夫不卖妻？你先休了，再把小婢妻卖了，苦籍一空出来，过个几日，自然又会有几两银子的生意，何况，你家的这口小婢妻，还欠着十五两银子，若是不卖，这银子的账，你来背么？玉白怔了怔，转过头去，发现殷采薇已经垂下头。单薄瘦弱的身子在冷风中越来越抖

别看了，老妖婆发出阵阵呵呵声，"我可不会骗你，她老父病死之前，可是个痨鬼，单单是帮忙抓药的钱，都花了三四两"玉白沉默的立着他猜得出来，殷采微欠的最多不过几两银子，在这种个吃人的年头，利滚利是最寻常不过的套路。殷采薇的眼角泛着泪花"邓.邓郎，我.我"吞吞吐吐的一直说不出下一句。邓玉白这时斩钉截铁道"别说话，回屋"殷采薇恋恋不舍的向屋内走去，一步三回头，生怕邓玉白有事。一位棍夫舞动动作棍子朝着殷采薇走来，殷采薇吓的大惊失色，这时邓玉白伸出手阻挡他前进的步伐，这时这位棍夫的怒火突然烧起来，又在就剑拔弩张的时刻。老妖婆咳嗽几声

邓哥儿，咱也算半个熟人了，你写好修书.让开些，我把这贱婢带走，就没你事儿了。就在气氛僵持不下之时，全凭题这一根长约2m木棍，霸气走来，在空中他那胸肿肥大的身体。跨过一道完美的漂移线准确无误砸在众人面前，连大地都要颤抖几分，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老妖婆带着沙哑的声音，我明白了.老身都明白了，这不会是邓哥儿，懂得怜香惜玉了？舍不得了？众人用轻蔑的眼神望着邓玉白发出嘲讽之声，笑声很大，传入屋子里，如同烧烫的绣花针一般刺痛了人的耳朵。殷采薇颤抖的身子，一脸的绝望，她透过门缝，看着挡在屋前的那道身影，心底越发愧疚，把手伸进怀里，将还未给出的19个铜板。她数了一遍又一遍，才小心的放在桌子上，收拾好两件仅有的老旧罗裙，她起了身尽量让自己的脚步迈地平稳些，她读过书，知道天地不仁，万物刍狗的道理。命运像条毒蛇，总吐着信子寸步不离，晚风很凉。凉透了身上每一寸肤肉。

我家那口的账，我邓哥儿帮忙还了。三日后，诗婆自可来取。声音不大可是落尽殷采薇的耳中，使她在也忍不住委屈了。"邓哥儿变了，莫不是上次让那些家丁把脑袋捶傻了？啧.酒都买不起，还要自个儿酿了"言罢她转身就走，十五两银子，三日后我便来取，你若交不出，便跟着那口贱婢一起去死吧。老妖婆带着众人走出庄园去，最后一位小喽喽将门重重的往旁里踢便飞了出去，朝着愿你的几人不屑的吐着唾沫

传平怒火中烧，抬着棍子大骂道他娘的。传平，别冲动。邓.邓郎，对不起。

传平：你是要谢邓哥儿，要是换成其他棍夫，老早打完桩子就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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