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命换来的真相

那暗卫名唤萨齐，如今已坐到了禁军副统领的位置。二人不再犹豫，立刻前往校场将人提了出来。

萨齐明显有些受宠若惊，尤其是听到赵淮臻还记得他。

萨齐：卑职见过太子殿下，世子殿下。

赵淮臻抬了抬手，不再叙旧，道：

赵淮臻：你可知晓八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苏家，是如何被屠的？

萨齐的表情立刻变了，赵淮臻深知有戏，和周凌云使了个眼色，合力将人强制带回了东宫。

小德子沏了些热茶，便带着宫人退了下去。

周凌云：萨统领，此事事关宣国兴衰，还请您不要隐瞒。

萨齐稍微冷静了些，道：

萨齐：已经八年了，再拎出来，也不会得到结果了。

赵淮臻闭了闭眼，突然掀开衣摆，跪了下去，萨齐吓得魂不附体，扑通一声也跪了下去。赵淮臻抬起头，眼眶猩红，望向萨齐：

赵淮臻：萨统领，当年屠杀苏家的正是今日迫害京城的渡畲帮，前任苏帅开疆拓土，他与苏家却无法善终，再论当下，皇城危在旦夕，若不彻底剿灭渡畲帮，大宣又能存在几时？

萨齐：殿下这是何必，您快起来！

赵淮臻：萨统领！当年苏家遭屠，却被传不详，我想为苏帅昭雪。

萨齐顿了很久，连案板上的茶都冷了，才徐徐开口。他认真的盯着赵淮臻的眸子：

萨齐：上任苏帅在凉城一战成名，他拼死护下了凉城百姓，是吗？

赵淮臻了然，萨齐正是凉城人，当年他的家人死于外族手中，他却被苏帅救下。赵淮臻道：

赵淮臻：正是。

萨齐的指甲陷进肉里，半晌才睁开眼，道：

萨齐：殿下起来吧，我说。

周凌云将赵淮臻扶了起来，三人全部入座。萨齐微眯着眸子，缓缓回忆道：

萨齐：当年渡畲帮屠苏家，是为了给陛下一个震慑。我只知道，渡畲帮的目的是皇位，朝中有人猜测，渡畲帮的首领或许已经隐藏在朝中。

周凌云：只是为了震慑？

萨齐点点头，道：

萨齐：那蛇尾虎的图腾，本来是太皇太后幼时的涂鸦。但后来太皇太后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痴傻了，日日画着这幅涂鸦。

萨齐：此后一直相安无事，直到先皇后薨逝，渡畲帮在八年前第一次现世，还给陛下送去了恐吓信，勒令陛下交出皇位，以苏家相胁，陛下曾派人暗中保护，谁料还是晚了一步。

赵淮臻脸色铁青，这个理由不足以令人信服。

赵淮臻：那我呢？为何我与阿云会在父皇是否下旨召我回宫一事上有争议？

萨齐：当年渡畲帮屠苏府时，您差点因此丧命。但此事波及皇族秘辛，只能秘密回宫，对外宣称您大病难愈。

赵淮臻：这一点解释便可，为何要瞒我？

萨齐：卑职不知。

赵淮臻一时沉默，周凌云问道：

周凌云：除您外，还有别的人知晓这件事吗？

萨齐露出一个有些悲伤的笑，道：

萨齐：当年知道内幕的宫人都被清理干净了，这些是我听墙角听到的。

萨齐：两位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周凌云摇摇头，起身行了一礼：

周凌云：统领慢走。

赵淮臻：我送您。

萨齐却毅然摇头，回头看了赵淮臻许久，道：

萨齐：珍重。

萨齐向两人行了大礼，随后踏出东宫，被外墙射出的利剑直中心脏。他甚至没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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