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心面对沈怀逸有些发怵,她心里的小九九怎么能说出来呢,说出来也罢还被沈怀逸听到了。
她对白暮雪说道:“小姐,没什么事我就先回房了。”
白暮雪看着言心一路疾走,走的时候忘记把门带上了。“言心这是怎么了?”
沈怀逸笑得微不可见,“可能这里太黑被吓着了吧。”纤手递来药,他接过仰头要喝。
“不能直接喝。”白暮雪连忙拦下,沈怀逸不知所措的模样有些愣。她忍不住笑,“你傻吗,这是毒药。”
沈怀逸认真的看着她,“只要是神女递过来的,就算是毒药我也喝。”眼神之纯粹,不知情的人真以为他是什么善良耿直之辈。
白暮雪哭笑不得,“这是用来涂的,涂在膻中穴,药性顺着经脉会扩散至全身,起到镇痛的作用。”
“膻中在哪儿?”沈怀逸明知故问。
白暮雪的食指点在他的胸膛中央,“这里。”
他们靠的太近,白暮雪甚至能感受到沈怀逸温热的呼吸。
沈怀逸偏头,烛火下两人影子重叠,她似靠在他的怀里一般。
白暮雪下意识后退,不自然地将碎发别到耳后。
她的耳朵红了。
沈怀逸眼底笑意浮现。逗神女,真是有趣。
祭司算好吉日,加持仪式在钟罄声中如约进行。
赤台宫内彩旗翻飞,人群簇拥着祭台。
沈怀逸和言心钟溪侍立于台下,人潮攒动,一同见证上天对神女的眷睐。
白暮雪随着巫女们款款走上祭台,她似乎来自于远古的雪山,在千万人中格外醒目那么沉静,脆弱,又坚定。
她坚定着什么?
沈怀逸此行就是为了破解这个秘密。不论结果如何,他的内心告诉他,眼前这个人儿是值得守护的。
令狐策隔着祭台,还是感受到了沈怀逸藏于面具后的威压。他不快地挪开眼,结果和令狐昱对了个正着。
今天的典礼按各世族排位列等,将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排在了他的旁边。
令狐昱行礼道:“兄长。”
令狐策哼了一声,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贱婢生出的杂种也配和我称兄道弟?”
他向来不待见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如今令狐侲病重,家中的大小事务皆交到了嫡子令狐策手上,他毫无疑问是下一任家主。
令狐策说道:“我的马想必饿了,你,去把我的马喂了。”
令狐昱是令狐家身份最低微的孩子,其他不敢或不愿,没一人为他辩驳。
令狐昱似乎对此习以为常,款款行礼,“是。”
兄弟二人背向之际,令狐策用着不大但对方正好能听见的音量说道:“马儿吃草能跑,不像有些人,吃饭徒徒浪费粮食。哦不,人吃饭喂马也算有所为哈哈。”
与令狐策交好的纨绔们皆不掩讥笑,众人没注意到他脚步微顿,似什么也没听见一般,神色日常地离开。
令狐策根本没把对他人的戏弄放在心上。他没完成好崔亦欢交代的事,心里烦的很。和一旁的崔正衍小声抱怨,“那个侍卫实在难缠,我派了好几波人都没能下手。”
崔正衍喜怒不形于色,“上次我出手试探,白暮雪的灵根是彻底废了,空有皮囊的美人而已,威胁不到亦欢的地位。”
祭台上,白暮雪身着华服,跪在祭台中央。众人息声,仰头以待。巫女随着乐声起舞,唱着古时神秘的歌谣。顷刻间,万里无云的天空乌云团聚,雷声震天,众人只闻蛟龙咆哮却不见其影。
三声蛟鸣响彻云霄,黑蛟冲破云层,乌黑的鳞片带着罕见的七色光芒,灵气四溢,有此真身者道行匪浅。若是初见崔淮 ,绝想不到这慈祥和善的长者竟有如此深厚的灵力。
黑蛟在天空上方盘旋,俯身冲向祭台,旋转的气流带动白暮雪飞向高空。黑蛟张口咆哮,乌云未雨,水珠自洱沧各处的叶间、土壤中浮出,逆向飞往空中。
汇聚的万千水珠融合成巨大的水球,在黑蛟的炼化下凝成莹莹闪烁的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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