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暮雪揉揉太阳穴:“今晚最凶险,我不盯着不放心。你跑前跑后的也辛苦,先回去休息吧。”
“是。”言心知道她的性子,凡事亲力亲为,最为谨慎稳妥。她在跟前反而添乱,不如给小姐一片清静。
月光入窗,将窗格上的花纹投在锦被上。沈怀逸睫毛颤动,睡的极不安稳。
白暮雪坐在床沿上,手边是之前摘下的残破面具。她没有发现,沈怀逸跟着她走了一路。
如今他身负重伤,自己是欠了他一个大大的人情。
往事如幽魂,鬼影不散。漆黑潮湿的洞穴里,少年跪在缚妖阵中央,腰板挺得笔直。
鞭子划破长空,落在他的背上,皮开肉绽。
那男人逆光而站,阴影将少年整个拢住,他声音冰冷:“你知不知错?”
他仰着头颅,直直回视:“我没有错。是王兄夺了我抓的血桐貘,我才是第一。”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血桐貘是你抓的?”
少年掀开破烂的衣袖,他的胳膊少了一块肉,凹下去一个深坑,“这是王兄硬抢时留下的。”
那男人斥道:“胡说!那分明是你自己躲懒,在荆棘林摔的!”
鞭子扬起,重重落在少年的胸膛上。
“你知不知错?”
少年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回道:“我没有错!”
“我没有错,我没有错……”沈怀逸汗如雨下,机械地重复这几句话。
白暮雪给他把脉,摸到手的那一刻心凉了半截。
他身体冰凉却盗汗不止,坏了。
她喂他服下太乙还魂丹,连忙施针,将他真气聚到心脉,逼他苏醒。
该做的都做了,再不醒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白暮雪转而拍他的脸:“沈怀逸,快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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