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到了春四月,凌阳的芍药开得盛,倾言远在上京,今年无福得见,今日下午倾言还在研究当年的“鬼庄” 门扉大敝开,院外的下人被清空,谢寒去了一趟梨花巷口的“徐记糕饼铺”买了一份“鲜花饼”碰上回府的沈黎景,俩人拐了个弯去了驿站,本是顺心碰个运气没想到真有信件物品——倾言座下唯一弟子送来的。信件两封“师尊亲启”和“师叔亲启”信封上还带着芍药花的香气,已经淡了,物件用布袋装着,谢寒想来应是寄给倾言的就没打开。
沈黎景看见信的属名,不想插手谢寒的私事,只是随意打量了谢寒一番,在心里估摸着,这人是够格的,还没等他多想,谢寒看穿了他的心思,随口说:“我像那种人?”一句话打散了沈黎景的思绪,沈黎景品出了这句话的其中意味,又看了他一眼,正好撞上谢寒看向他的眼,谢寒垂下眼,但看得出笑意,沈黎景不自觉也笑了,沈黎景怎么想的怎么回答:“不像。”
两人不徐不疾的往回走,沈黎景语气缓缓地问他:“小寒,你,嗯,这么厉害,当个仙师不好吗?怎么偏偏来这京城?”这个称呼,让谢寒脚下一顿,加快了脚步,沈黎景还是原来的步调,二人拉出了一截距离,不长,隔着树影斑驳,沈黎景听到他说:“你猜?”“猜不到。”谢寒脚步不停沈黎景朝前追着,磨灭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谢寒走在前面弯腰掐了一根墙角生的狗尾草,转身举在沈黎景面前,脸上笑不深不浅,音调似乎有淡淡的笑意:“送你,这是我的答案。”
一抹绿色,胜过江河湖海,星辰万千。
沈黎景回看着他,笑得更深脚下是树影斑驳,心里是惊涛骇浪。
沈黎景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接下了那只递过来的狗尾巴草,困惑道:“你这是何意?”谢寒的回答,更是让他摸不着头脑:“你猜?”
没等沈黎景再问,谢寒就向前已经走了,沈黎景加快了脚步,削减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回到府上,虽然大敞着门,谢寒还是抬手敲门,手还没落到门上,倾言就把他叫了进来,站起来伸展个懒腰,看到他手上拿的布袋子,谢寒把东西递给他,自己留了一封信,跟他说:“这应该是阿鸾给你的。”谢寒兀自坐到一旁看他的信。
信一开篇,谢寒就被当头凶了一句,谢寒来京城前说好的,会回凌阳城,小徒弟一等再等,等了又等,都没等到他人,从信件的文字都能看出他凶巴巴的语气,谢寒蹙起眉,还把信纸拿远了点,倾言看他无奈。
倾言信中的内容不多,他拿出了布袋中的香囊,芍药香味很重,这应当是新晒成的芍药花干。
谢寒看完信也去找,结果就一个,倾言那上面刺着一个“言”字,谢寒倒出了一些,有用的东西,拎了拎空空的布袋子,向倾言控诉他徒弟:“你看你这乖弟子,怎么还搞区别对待啊?”
倾言仰在太师椅里,摆弄着香囊,瞥了他一眼习惯道:“谁让你放人家鸽子?”
一针见血,毫不客气。
“……”谢寒无语。
谢寒转身要走,倾言叫着他:“先别走。”谢寒以为他有什么事儿,回身看,谁知这人竟只是使唤他:“把桌子收拾干净再走。”
“……”谢寒更加无语。
谢寒真把东西收拾好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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