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会儿,倾言有些累了,沈敛弄好头发回过头看他时,倾言竟然维持着原样——睡着了。
沈敛上前去。轻手轻脚的把倾言放平半道上倾言惊醒了,整个人还在怔神,迷迷糊糊不清醒沈敛,替他盖着被子,看着他这样子真是累极了,在放好的手背上轻拍了两下,温柔地轻哄道:“睡吧。”
倾言心上忽地生出一种错觉,难以言明,呆愣地看着沈敛的脸。
半晌,一滩浆糊的脑子无法思考,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倾言睡在床上,沈敛抱了床被子,吹灭了灯,睡在一边的矮榻上。
彼时,隔壁屋谢寒和沈黎景。两人才争出来一个床上床下。
谢寒斜靠在床榻上,沈黎景愿赌服输抱着被子在床下打地铺,吹灭了灯火。
躺下了许久,不知是不是地面太硬,还是外头的雨声太吵,翻来覆去睡不着,扭头朝床上看了一眼,那人静静的躺着,不知睡着了没有。
是夜,屋外雨声不断,院外的桃树被风雨打地直摇头,落了一地残红,风雨渐小,窗子这才安静下来。
黑黢黢的屋里,沈黎景眼睛是亮的,过了一会儿悠悠地问:“你睡了吗?”
床上的谢寒也没睡,闭着眼,心中烦闷不已,一桩桩一件件挥之不去的噩梦如潮水涌动,一闭眼,就跟走马灯一样,绕在脑中,怎能睡得着?
谢寒闻声,抬眼望着屋顶的黄粱,声音低哑道:“怎么还不睡?”
沈黎景说:“你不也没睡。”谢寒沉默。沈黎景又说:“你挺好的,真挺好的……”沈黎景知道谢寒在难过,可是他。不便多问,爷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无论如何死去的那个人都很重要,深浅不知,沈黎景。说不出什么“没事了”“都过去了”诸如此类的话,拾掇了老半天,也只说出来这么一句话。
谢寒侧头看他,对上那双亮晶晶的眼睛,说:“其实不用这么安慰我,这不过是早晚的事,只不过……”谢寒欲言又止,继而扯出一个苦涩的笑。
分别前,沏了一壶清茶,一人一盏,不断续杯,直到分道扬镳那一天,又分一人一盏,此后不再续杯,无论早晚,终会有饮完的那一日。
只是饮完之日,多有苦痛,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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