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涟忙道:“能得太后欢喜,便是涟儿之幸。”
二公子锋献的是一座精心雕刻的玉石观音像。
轮到三公主,清和不紧不慢地献出衣袍递给侍女。
两位侍女行至太后身前,一左一右将祥瑞锦鹤袍徐徐展开,毕恭毕敬呈于太后眼前。
清和欠身施礼,柔声说:“清和深知太后对鹤钟爱有加,故而悉心研磨,缝制此件祥瑞锦鹤袍,献给太后,唯愿太后悦心。”
太后仔细观摩,眼里露出怀恋之色,感叹说:“想当年,与先王初逢,哀家正于花丛畔赏鹤弄花,先王偶然途经,见哀家对鹤钟情,便与哀家共论鹤之雅逸。自那一日,先王屡屡邀哀家一同赏鹤品趣……”
言罢,太后面上笑纹愈浓,望向清和打趣道:“待萧穆那小子不日归京,哀家定当促他求娶于你,日后鹤侣情长,形影不离。”
话音刚落,四周响起轻笑声。
清和作势掩住笑容。
清涟见众人打趣调笑,心头怨怼微酸,抿了抿桂花酒,略带嘲讽地说道:“三妹妹,你这画作怎比得上我这猫儿眼来得珍贵奢华,怕是有些寒酸了。”
清和瞥了眼清涟握着的酒杯,面不改色:“姐姐此言差矣。礼物之重,不在价之高低,而在心意之深浅。我这画作虽不比姐姐的贺礼奢华,却是我日夜精心缝制,皆是对太后的敬意与真心。”
太后微微点头,扫了眼清涟,有些不悦:“清和所言甚是,真心实意方为最珍贵之礼。”
清和又施了一礼,莲步轻挪,缓缓坐回席位。
太后瞧了瞧接连饮酒的清涟,不经意问到。
“哀家一早便听说小四去南海寻了斗大的珍珠来?怎么还不见小四进来?”
“太后娘娘,四哥又来迟了,孙儿早在前儿备了套白玉棋具,您可要看看?”
“好,好,快抬上来。”
丝竹之声复起,众人又言笑晏晏。
清涟却再笑不出来,她紧抿着双唇,只顾撒气似的灌着酒,胸脯因极度的气闷而剧烈起伏着,面目阴沉。
“再倒酒。”她低哑说,原本清丽的双眸此刻却被阴毒占据。
上次失手,竟然让那贱人从荷花池里活着出来,实在是她的疏忽。如今想来,心中的愤懑更甚。
她微微抬头,恨恨的瞪着清和,只见后者对她轻轻一笑。
且等下次……定让这贱人粉身碎骨。
清和慢悠悠吃了些案上的瓜果点心,瞥了眼醉态尽显被侍从扶下去歇息的清涟,垂下眼,拉过春玉,在耳边吩咐着。
不多时,一近侍躬身趋入殿中,神色恭谦:“太后娘娘,大王早前吩咐奴才着人备好烟花之礼,以贺娘娘千秋之寿。恭请太后娘娘移步殿外御苑,赏此盛景。”
太后听了微微一笑,眼中满是欣慰说道:“大王有心,你们也随哀家去瞧瞧。”语罢,太后轻轻抬手,身旁两名伶俐的侍女即刻上前,一左一右小心翼翼地搀扶住太后的手臂,向殿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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