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辰安闻言,不禁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站在门外的他,身影显得格外孤单,但他仍尽力保持着镇定,缓缓开口道:“他就这么不愿意见我吗?甚至连面都不肯见?”
屋内之人依旧语气平和地回应:“属下不知。”
沈辰安仰望房檐,沉默良久,最终长长叹了口气,转而望向那人:“请你告诉他,我有重要的事要与他商议,希望他能见我一面。”
话音刚落,屋内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兄长,找我有何事?”
沈辰安见到面前出现的人,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触摸对方,然而沈言穆微微皱眉,避开了他的动作。
沈辰安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还是收回了手,低声道:“那我们进去谈谈吧。”
沈言穆点了点头,侧身让出路来,二人一同步入屋内。
门外的侍卫轻轻合上了门扉,烛火摇曳,照亮了二人的面容。
沈辰安首先打破了沉默:“我知道,你恨我。当年母后的事,我没有能力保护她,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沈言穆听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又有什么意义呢?死去的人还能复活吗?”
烛光在夜风中摇曳不定,忽明忽暗。
沈辰安依旧保持着平静,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低垂的眼眸中透出坚定:“但是活在当下不好吗?为什么总是执着于过去?”
沈言穆忽然一阵剧烈的咳嗽,沈辰安见状,满脸担忧地伸出手,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沈言穆却只是淡淡地回答:“不用你操心。如果不能铭记过去,现在的我又为何要活着?”
沈辰安闻言,头低得更低了些,但仍坚持道:“我不想看到你活得如此辛苦。”
“这不过是你的懦弱罢了。”沈言穆冷冷地看着沈辰安,忽然靠近他,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兄长,懦夫只会走向绝路。”
沈辰安还想说什么,却被沈言穆打断:“兄长,请回吧。”
沈辰安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去。沈言穆目送着他离开的身影,忍不住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一旁的侍卫见状,不由得紧张起来:“殿下,您没事吧?”
沈言穆摆了摆手:“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侍卫虽心存忧虑,但也不敢违抗命令,只得躬身告退。
雨声淅沥,滴滴答答地打在屋顶上。沈辰安望着落在身上的雨滴,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正准备离开时,一把伞突然出现在头顶上方,为他遮挡了风雨。“太子殿下,请回吧。”
一位黑衣人说道,他束发整齐,眼神坚定。沈辰安点了点头,二人并肩而行。
屋内的沈言穆听到外面的雨声,本欲拿伞相送,但见他们已离去,只能默默目送,拳头紧握,低垂着眉眼,直到两人消失在视线之外,才转身返回屋内。
一旁的侍卫见状,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叹息:“殿下明明如此关心太子殿下,这又是何必呢!”
沈言穆似乎是因为先前受了凉,身体微微颤抖,他扶着床榻坐下,从怀中取出一方手帕,掩住口鼻,一阵剧烈的咳嗽过后,脸色更加苍白,眼中却依然平静无波,轻声呢喃道:“我关心他做什么?生病了才好。”
皇宫深殿,烛光摇曳,轻微的脚步声在静谧中回荡,更显空旷。伴随着脚步的,还有一声轻笑:“皇兄,别来无恙啊!”
然而,屋内除了细微的声响外再无声息。沈锦知穿过重重帘幕,步入内室,眼前的情景一如所料——沈行书依旧倚坐在椅上,神情淡然,手中握着一卷竹帛。
与往常不同的是,这次他的注意力似乎完全被手中的竹帛所吸引,直至沈锦知走近至数步之遥,他才缓缓抬头,将竹帛置于案上,目光平静地迎向对方,淡淡开口:“我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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