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紧随说书人而去,当她看到男子折返至自己雅间时,也跟着推门走了进去。男子闻声止步,红衣女子便静静地立在他身边,面色平静如水,声音淡然而又冷峻道:“你刚才是想干什么?暴露身份吗?”
说书男子面对红衣女子犀利的目光,有些不敢对视,只好侧过脸去回应道:“这事不用你管。”
红衣女子听到男子的话,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火气:“沈言之,你到底想干啥,我确实没权利干涉。不过我告诉你,你不要在我的地盘上出事,现在这世道,牵扯的不止是你自己,还有我罩着的人。你可以不顾自己,但别拖累其他人。”
沈言穆微微低垂着眼帘,似乎陷入了沉思,被红衣女子的一席话给说得定在了原地,半天没吱声。等到看见红衣女子真的要走开时,他才用那略带沙哑而深沉的嗓音缓缓说道:“梦莲,抱歉,给你带来麻烦了。”
红梦莲正要转身准备离去,却被沈言穆的话绊住了步伐,只留给沈言穆一个如梦似幻、似乎下一秒就要消失的背影。沈言穆定定望着这个朦胧而又飘渺身影,感觉他们之间像是被一层浓浓的迷雾阻隔。突然,红梦莲清冷地丢下一句:“你好自为之。”
沈言穆目送她渐渐远去,手中的力道不自觉地收紧,却又缓缓松开,最终无力地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双手无力地下垂,沉甸甸的仿佛有千斤重。他闭上眼睛,静谧雅室中,沈言穆甚至能清晰听见自己心跳慢慢归于平静的声音。
……
在这边儿,柳云霄早就吃完了饭,悠闲地倚在窗边的小软榻上,就像一只闲适的猫咪,静静地注视着窗外穿梭不息的人群和车辆。这时,顾烨打破了这份宁静,向柳云霄询问道:“主上,我们现在走吗?”
柳云霄听了这话,从软榻上起身,尽管身上并没有尘土,还是习惯性地拍了拍,然后干脆地说了声:“走吧!”
“嗯。”顾华应了一声,紧跟在柳云霄后面离开了。与此同时,在隐蔽处留意他们动静的人悄然绕了个弯,消失在黑暗中。随后,这个人来到一间雅致的房间门前,轻轻叩击了几下门。屋里传来了回应:“进。”
一位穿着清新浅黄裙装的女子,头上装饰着两朵精致的桂花流苏发簪,扎着俏皮的双马尾,面容姣好,眼眸中闪烁着星星般的光芒。她轻轻伸出白皙的手,推开了那扇房门。门内陈设典雅大方,尽显气派与庄重。女子再穿越过层层薄纱帘幕,最终在一幅描绘着山水风光的水墨屏风前停下脚步,对着屏风背后的人恭敬地鞠躬行礼,轻声道:“主子,他们走了。”
藏在屏风后的那个人悄然倾听黄衣女子汇报,随后轻轻从软榻上起身,迈步走出屏风,对那黄衣女子叮嘱道:“落英,让跟着的人不要跟太紧,特别是楠燕(yan),让她小心些。”
“是,主子。”落英恭敬的回道。
这从屏风后走出的,正是刚刚从沈言穆那里归来的红梦莲。洛英望着自家主子那孤独且深不可测的背影,在心中默默感叹:“主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难以琢磨。”
柳云霄刚迈出酒楼的门槛,突然像是被什么牵动似的回过头,眼神落在了身后的酒楼,仿佛有所察觉,却并未做出其他举动。待到顾华牵着马车靠近时,他才轻轻一扶车框,稳稳地登上马车,倚靠在舒适的软垫上。顾烨则动作熟练地跃上马背,驾驭着马车渐渐消失在这条街道上。
在远处悄悄尾随的家伙,瞧见柳云霄的马车悠哉悠哉地拐进小巷,正打算施展轻功跃上房顶一探究竟。突然间,一个身穿黑衣紧致贴身的带头之人,目光如炬地扫视四周,紧接着她抬起手打出个手势。看到这手势,真余正准备施展轻功的人立马按捺住冲动,小心翼翼地靠近其他人,共同警觉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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