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里,外面发生的事,她都不知道,只知道有一天欧阳谦回了房间,跟她说要上岸了。柒休觐知道他们的事端或许已经解决了,应了一声,就没再说其他的。
欧阳谦不确定的眼神描摹着她的后背,好久才问道:“小七,你之前说过,在你心里,碧洲成比我重要得多,是吗?”
柒休觐不耐烦的转身瞪他:“不是,你这个人到底在纠结个什么?!同样的问题,你到底要问多少遍?!”
“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
“是!!!”柒休觐一旦听到欧阳谦说到关于碧洲成的事,都会无比的烦躁,事实上,她甚至希望他们二人之间没有任何牵连,“欧阳谦,我这烂命一条,你不杀我,我活不了几天了。我这样的人,反正已经到了穷途末路,我什么都豁得出去。你要是动了伤害元帅的心思,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欧阳谦低垂眼眸,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柒休觐懒得看他来回支支吾吾,直接背对过去。
待柒休觐出了门,才发现外面遍地都是尸体和鲜血,她被这场面刺激的有些犯恶心,急匆匆的上了岸。
欧阳谦还要留下处理他们的尸体,柒休觐便自行租了一辆马车回家。
过了几天之后,柒休觐觉得脸上的伤好一些了,便不想再耽搁,在脸上蒙了纱巾回了军营。她回到营里,却没见碧洲成的身影,柒休觐问清廉元帅是不是又去巡查别的营地去了,清廉却跟她顾左右而言他。柒休觐下意识的觉得不对劲,一再逼问下,他才说,有西麟的人进了元国边境,杀了很多人,人是在碧洲成巡防的时候进来的,碧洲成被怀疑了,所以被下了大狱。
柒休觐几乎没能听明白他的意思,想了又想,又问:“你是说,元帅巡防时,有敌人进了元国边境,所以,皇上怀疑元帅通敌?”
清廉叹了口气,最近营里士气低迷,碧洲成一走,所有的人都没有了主心骨,除了被派去追查敌军的一支队伍,其他人都在营里等消息。
仲萧怀疑这是西麟的圈套,守着陇安没有离开,派了顾琼带兵前去缉拿敌军。
柒休觐一时间只能听到自己体内的心跳声,她快马加鞭去了京城,举着元安军的令牌,一路通行,直到大内监牢。
她甚至想不到去找元臻,去质问他为什么把元帅下狱,直接就去找了碧洲成。
看守的狱卒想要拦她,却见她眼中全是杀机,一时也不敢强行阻拦,只能让人去给元臻报信。
进了监牢,柒休觐一间一间的寻找,终于在里面的一间牢房里,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柒休觐一张口,声音都是发抖的:“开门……”
碧洲成听到动静,转过身来,惊讶道:“休觐?你怎么来了?”话音未落,他就看到了柒休觐脸上似有异常,站起身走到门边,“你的脸怎么了?”
柒休觐走进了牢门,浑身都在打着颤栗,咬牙道:“出去。”
狱卒只能又把门给锁上了,然后惶惶离开。
“休觐,你怎么了?”碧洲成走到她跟前,更发现了她神色有异,手掌刚要揭开她脸上的纱巾,就被柒休觐握住了手腕,“为什么?”
柒休觐抬眼,眼底一片血色,像是在强行压抑下内心的失望与愤怒,又像是在极力克制自己天崩地裂的情绪:“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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