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休觐眼睛动了动,怎么感觉他好像并不兴奋的样子?难道是不喜欢?登时揣摩着他的心思,颔首道:“殿下是主子嘛,妾身惹了殿下不高兴,自然是想讨好您二位。唔……元帅对妾身,是关心则乱,并非对王爷不敬,这事儿跟元帅也没关系,是妾身太矫情了。妇道人家嘛,就是会矫情一点儿,哭了两鼻子,元帅就以为是殿下苛待我,是元帅误会了。殿下仁心广施天下,还能跟妾身这个妇人计较啊?就是人有时候关心自己的亲人,在亲人觉得委屈的时候,可能就是会丧失一会儿理智,殿下也有自己重要的人,应该也可以理解吧?”
“你在说什么?”欧阳谦握住柒休觐的手腕,“什么主子?小七,你给我们送画像,就是怕我记恨元帅是吗?”
察觉到欧阳谦心情很不好,她忙否认:“唔,也不全是。”
“古人留下的规矩,每个男人,都只可以跟自己的结发妻子共同入画,我与你同入画中,如何能再与她人同入画中?小七,你到底是真不明白我的心,还是,故意戳我的软肋?”
柒休觐心里咯噔了一下,欧阳谦总不能因为一幅画像杀人灭口吧?
“呃,广州那副,烧了不就没有了吗?”
欧阳谦渐渐松了手劲,他也不明白,柒休觐每次到底是真的不懂,还是在装糊涂。他们说话,简直就是鸡同鸭讲,她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自己也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他几年前差点丧命的时候,正是元帅说的她经受变故的时候,他想问她经历了什么变故,能让她瘦到那么轻的体重。可是……自己每次质问,她都暴跳如雷……
柒休觐不解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心里隐隐觉得再待下去会触他霉头,便下床穿鞋:“您不想动,我去把人给您接来,然后我就回我自己家睡,不会打扰你们的。”
“老实坐下!”欧阳谦没好气的呵斥,柒休觐僵在原地,下意识的觉得他要发怒。
察觉到她的僵持,欧阳谦起身拉了她一把:“躺下,夜已深了,睡觉。”
“唔,不如,妾身侍奉了殿下安寝,再回来睡吧。”柒休觐实在是很不喜欢这么一张小床,自己翻身都难,可能一个打滚就掉床底下去了,他还每次都要往上挤。每次她都觉得自己像是馒头夹豆腐干里的那个豆腐干,左右动弹不得,很难受。
“那你跟我回屋里睡。”
“……”柒休觐叹了口气,“殿下请起吧,妾身去给您打水洗脸。”
待欧阳谦躺下了,柒休觐还在犹豫着怎么拒绝,欧阳谦没了耐心,手掌拍了拍床铺:“你到底还在磨蹭什么?”
“呃,妾身睡觉不老实,老是左翻右翻,怕打扰王爷,还是回自己屋睡吧。王爷现在没兴致,等天不亮妾身就起,帮您多叫几个姑娘过来,让王爷好好松快松快。”
欧阳谦抿了抿唇,本能的想要发火,可又知道,自己一旦反击或者问询,柒休觐又要恼怒,大半夜的,他也实在没力气了。
“你睡不睡?”
这句话就像最后通牒,欧阳谦看起来温文尔雅的,柒休觐也是很害怕他生气的,只怕他一个生气,就让自己死无全尸了。柒休觐攥着自己衣襟的手松开了,慢慢褪了鞋子,坐到了床上,缓缓躺在最边缘,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打扰王爷了。”
欧阳谦伸出长臂一捞,把她整个儿捞到了怀里,柒休觐紧张的浑身都紧绷着,其实抱着一点儿也不舒服,欧阳谦心绪复杂的问道:“你,是觉得我对你不好吗?所以,在元帅跟前,会委屈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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