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休觐在厨房熬药的时候,欧阳谦走了进来,柒休觐不知怎么,一点儿都不想单独跟他同处一个空间:“药膳一会儿就好了,这儿药气重,你回屋里待着吧,好了我给你端过去。”
欧阳谦走到她旁边停下,哀伤的看着她,带了点鼻音的说道:“小七,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人,我也会难过的。”
柒休觐抬头看向他,欧阳谦憋着一股气,说道:“你以前,最喜欢我了,谁都不如我在你心里的分量。你为什么,现在可以对我这么冷漠,难道我现在对你来说,什么都无所谓吗?你心里,一点都不在意我了吗?”
柒休觐下意识的反驳:“不是……”
“如果你心里,还有我的位置,为什么能做到顿顿有药膳,顿顿都没我的份!你的眼里,根本看不到我的存在了……每一次你推门进来,我都很期待你是端给我的,你除了关心爱护元帅,有一天,也能问我渴不渴,饿不饿,也能关心我一句,伤口还疼不疼了……可是你一次都没有,你完全把我当透明的,什么好东西都是给元帅的,守护与爱惜,也都是给元帅的……”
柒休觐想讽刺他有三宫六院等着爱护他呢,自己算哪根葱,可是看着他的伤心也不像作伪,她又说不出口。
不过她自虐般的想,他伤心,估摸着也就是觉得受到关注的不是自己,等这股挫败的劲儿过去了,他照样会回去潇洒的享受美人堆,多的是人愿意抚平他这‘受伤’的内心,还是不要被他这短暂的假象所迷惑。
柒休觐一想到他身边的那些女人,软下来的心,又再次硬了起来,她的脸色慢慢冷下来,打算用些场面话收尾:“殿下是天潢贵胄,民心所向,自然散发着万千光芒,愿意追随殿下、侍奉左右的人有如过江之鲫。末将一个平头百姓,思想与涵养都不足,有时候说话做事上有不周到的地方,殿下犯不上为了末将生气。殿下在军事上和朝政上的造诣这么深,一定要爱惜自身,毕竟还有万千的国民,要守护。”
说罢转过身去,准备把药膳端下来,不想再听他说话。
“柒休觐,你的心,真够狠。”
听到自己的全名,她的心猛然坠下,他很少很少连名带姓的叫自己,几乎从来没有过。
身后传来远走的脚步声,她也知道,这盅药膳,也是不必端出去了。
他,到底有什么好气恼的?要权有权,要钱有钱,还有那么多人供他调剂生活,排解压力,到底还有什么好不满?
或许,自己这样的底层人民,永远也了解不了他们这些顶端人物的心思吧。
侍奉碧洲成吃完药膳,大夫又来给他看了看,说可以挪动了,柒休觐便收拾东西扶着他出了门:“元帅,您在门口等我一会儿,我去前面租辆马车。”
碧洲成应了,柒休觐往前面的车行走去,碧洲成一个不经意间抬起头,却看到两边的行人有几个不怎么正常,像是盯梢的。
他拖着重伤未愈的身体往前跟去,柒休觐走着走着,被欧阳谦一把攥住了手腕:“你去哪儿?”
柒休觐惊疑的看着他:“你怎么还在这儿?”
欧阳谦没回答,又重复道:“我问你去哪儿。”
“租辆马车回陇安啊。”
欧阳谦松开了她的手,退后半步:“不用了,我让小景去驾马车了,等会儿就赶到了。”
柒休觐反应了一下,问道:“你们不是要回京城吗?咱们也不顺道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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