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休觐的双手勒的都泛起了血丝了,双手手腕通红的,她轻轻碰一下,都觉得疼得烧心。欧阳谦想拉过她的手看看伤势,柒休觐也快速的躲开了,本来欧阳谦还想发火,可看到柒休觐眼角含泪,强忍委屈的样子,那股怒气突然就上不来了。
“很……疼?”欧阳谦后悔的从马车里拿了玉莲霜来打开,“都怪我,没轻没重的,弄伤你了……”
柒休觐自然也不会接受:“不用,我没那么娇贵,您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欧阳谦叹了口气,看了一眼景鸿,示意他一会儿把药给她。景鸿会意,说道:“公子,姑娘,快走吧,别再耽搁了。”
欧阳谦想扶她,柒休觐也躲开,他只能自己先上了马车。柒休觐一想到还要跟他在同一个封闭的空间里待着,就觉得窒息,直到欧阳谦催促她,她都还不想上轿,一张口,就是强压着哭腔的颤音:“我,我真的不想坐,你不要再逼我了行吗?”
欧阳谦的指甲穿透了掌心,血直往下流,他一字一字的问道:“你不需要我,是吗?你什么都不需要我。”
“你不是,已经在查那些事了吗?没有你帮忙,我自己查,恐怕要很久很久,这已经够麻烦你了。”
‘麻烦’这两个字要多刺耳有多刺耳,他们本该是世界上最亲密无间的人,她有困难可以去求助碧洲成,她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麻烦’了人家,可是自己呢?心甘情愿为她做任何事,最后都只换来一句不想‘麻烦’自己。
欧阳谦大步一迈就下了马车,柒休觐看他架势好像要打人一样,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恐惧的抽噎,又怕自己哭声让人厌烦,赶忙捂住了嘴。
欧阳谦看到她畏惧的样子,瞬间反应过来是自己吓到她了,他眼看着她通红的手腕,委屈的抽噎,用力的喘了几口气,朝她微微张开双手:“小七,我吓到你了?我,是我不好,你别哭……你……”欧阳谦也很想哭,他也有很多不平,“我查那些事,是公事,我想让你依赖我,是私事。可是你为什么除了公事,我们之间,你却一点都不想跟我沾染……我可以让你过很好的生活,你在营里遇到难题,也可以让我帮你解决,只要你开口,我有什么东西不能给你?我只是想让你依赖我,有困难了可以第一时间向我求助,难道除了那件事,你的人生,根本就不需要我?”
柒休觐在心里说是,可表面上也不敢再激怒他,他刚刚从马车上下来,很像自己小时候,爹冲过来打她的样子,让人恐惧。
景鸿被这场面整的头皮发麻,躬身道:“公子,不如您先前去吧,属下陪姑娘回营,劝解劝解。”
正争执不下的时候,碧洲成的座驾恰好经过前方的十字路口,柒休觐看到了,跑得飞快就冲过去了,快跑到跟前了才敢喊:“元帅!元帅!清廉,停一下!”
清廉闻声伸头看了一眼,勒停了马儿,微侧脸庞,低声道:“元帅,是休觐……还有谦帅。”
碧洲成撩开轿帘,柒休觐跑到了他跟前,双眼通红,脸上还有着泪痕,眼底却有抑制不住的欢喜笑意:“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说话间还有着哭泣的短暂抽噎声。
两人近距离看到柒休觐脸上的几道疤痕,都变了脸色:“你的脸怎么回事?”
“嗐,没事儿,不小心划破了,用着药呢,应该不会留疤。”柒休觐打着哭嗝,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反正她余生也不会再嫁,脸上有疤没疤也没什么好在意的,“你们去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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