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休觐绕了好大一圈,终于找到了粮仓和兵器重炮所在的位置,她翻身出了敌军营帐,回了嘉陵关,吩咐众人三更的时候去倒火油。
柒休觐坐在城墙上看着远方驻地,秦韵过来递给她一壶酒:“柒将军,喝一点儿,醒醒神?”
柒休觐接了过来,问道:“元帅还没醒吗?”
秦韵摇了摇头:“其实柒将军应该也能猜到,太医是往轻了说的,怕动摇军心。”
柒休觐握紧了酒壶,懊悔道:“我真后悔。”
秦韵转头看她:“我听人说了,将军一直在元帅跟前儿当差,怎么会无故调到榕源去了?”
柒休觐感到一阵心悸,心脏的位置突突跳动,她难受的缓了一会儿,才拿出药瓶,就着酒壶吃了两颗药。
吃完长叹一口气:“都是我不懂事。”
柒休觐都是三十好几的人了,竟然还用‘不懂事’这样的词来形容自己,这种词不是一般都是说小孩的吗?
秦韵也不明白他们之间是怎么了,不明就里的安慰道:“过去的事,谁也无法回头,我们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死守嘉陵关,这样元帅还可安心养伤。”
柒休觐在心里觉得自己肮脏。
心里的嫉妒和邪念涌上来的时候,她甚至有好几次都想为什么不能勒死碧洲成,自己对他的感情深厚,可是他却一点都不知道,实在是太不公平。她想把他那永远云淡风轻的样子撕碎了,彻底毁了,哪怕他恨自己也好,厌恶自己也好,只要能留在自己身边,不要去跟别人亲近。
柒休觐在心底恐慌的想,她好像从来没有对谁有过这样强烈的独占心,连欧阳谦都没有。欧阳谦虽然有了自己,但她也并没有那种极端的占有欲,不许他对别人好。除了自己有洁癖,对他有肌肤之亲的限制,其他的,她基本上都很少过问。欧阳谦非常自觉,他知道自己心里有洁癖,基本上没有过什么流言沾身,就算有女子看他风度翩翩想向他示好,他也离得八丈远。而她如果察觉到了,会一直给他甩脸色看,火起来了就乱打一气,欧阳谦被打也不敢还手,只能一边狼狈的躲避,一边口齿不清的解释。
应该,很少人能忍受得了自己这样的脾气吧,她黯然想。
可是,到处都传欧阳谦殉国了,柒休觐心里确实是难受得无法言说,觉得自己要孤苦伶仃的过一辈子了,可心底也并没有要殉死的想法。
而碧洲成几次罹难,柒休觐都恐慌的不知所措,她每次都在想,人真的有魂灵吗?如果元帅离开自己了,自己一头撞死了,是不是也可以跟过去。每次看他受伤,都恨不得自己代他受过。
尽管与欧阳谦坦白自己的爱好之后,她在情境里也会叫主人,也会甘愿付出自己全部,可那些情境里说出的话,大多都是为了挑起兴趣,点燃氛围。
她对碧洲成,却是真切的甘愿付出性命的代价来保护他,也是真切的想要时时刻刻得到他的怜爱。有时候碧洲成手把手教她练功的时候,他们的肢体接触也会让她心底悸动,想着,要是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要是元帅一直是属于我的,该有多好。
朋友那天问她,有没有肖想过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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