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几人均是人人自危,柒休觐看了一眼自己血腥的手,道:“打桶水来,我洗洗手,脏死了。”
有人战战兢兢的给她打了桶水,柒休觐洗了手,抬眼看了他一眼:“你帮我打了水,那我就饶你一命吧。”
那男子忙跪下谢恩:“多,多,多谢,多谢……”
“继续吧,你和你,打吧。”柒休觐指着那赢了的人,和另一人,漫不经心的指挥,“赢了的人,帮输了的人……”
几人都注视着她的嘴巴,等着她说出沉重的宣判。
“打断腿好了。”
他们又是脸色一惧,但避无可避,他们只能拼尽全力的攻打对方。
柒休觐在他们厮杀的时候,随手拿了个桃儿吃,眼里看着的是他们,也是曾经饱受虐待的自己。
她被人举起脚跟打断的腿,她被人按着手指,插进指缝的钢针,她被命令跪下的屈辱……
“喂,打的不过瘾啊,用力啊,不然一会儿更辛苦啊。”柒休觐将咬了几口的桃子砸到他们身上,“用力嘛,我看的不过瘾,你们可就惨喽。”
最后打断那人腿的时候,碧洲成出来了,他的声音不大,但莫名就是那么有压迫感:“够了。”
柒休觐满腔子烦闷的心情发泄不出去,用手指着那拿着钢棍的人:“够什么够啊,继续啊,打到筋骨皆断,血肉模糊为止。”
碧洲成按住柒休觐的肩,后者不耐烦的抖落一下:“干嘛啊?看乐子的是我,你要是看不惯,就回去屋里待着。”
“你真想那么看热闹的话,那就打断我的腿吧。”
碧洲成的语气一点都不像开玩笑,柒休觐晃动着的二郎腿顿了顿,把他的手推了下去:“你明知道我不会动你的,说这种话干嘛呢。”
“休觐,不要再闹了。”
柒休觐低下眼帘,掩盖住眼角的落寞:“可是我在遭受这些事情的时候,从来没有一个人跟他们说,不要再闹了。为什么,他们会有这样的好运,我却什么都没有。”
碧洲成拉住她的小臂,往上扯起几分:“去跟那人说,给你一艘小船,你先上岸,想报仇还是想怎样,我不会再干涉。”
柒休觐挣了挣,没挣开:“怎么?你为什么急着让我走?又不怕我作恶了?”
碧洲成沉默了片刻,道:“别问那么多,走就是了。”
柒休觐就想跟他唱反调:“嘿,你不是跟我割袍断义了吗?不是不想理我了吗?我就不走,我就要在这儿待着。”
“……”碧洲成看着柒休觐这完全反常的样子,跟往日里朝夕相处的休觐完全就是两类人,以前不管自己说什么,她都会乖乖的照做,脸上也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欠揍的贱表情。
船上还有没放出的尸蛊,那都是自己的兄长们,可完颜斑以及他的下属也都在这儿,碧洲成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来赌一次。
“我们好歹师徒一场,你再听我最后一次劝告。”
柒休觐嬉皮笑脸的神情僵了一下,碧洲成便松开了她:“走,还是不走,随你吧。”
柒休觐觉得碧洲成怪怪的,当下也没了看戏的心思,打发了他们几个赶紧滚,她走到船的外围,看着外面黑漆漆的海面,觉得这起起伏伏的海水,也很像自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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