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郝如常用很轻的声音说:“其实,那天,我们也带了元安军机密。”
仲萧怔了怔。
“那天,我们想着,如果我们输了,就用机密跟他换你。很庆幸,我们赢了。”
仲萧知道他们此举已经是拿了自己辛苦奋斗一生的荣誉去赌,他的失重感慢慢回升,像是整个人又踩在了地面上。虽然他很不赞同哥哥们这样做,但也耐不住心底的欣喜,有人在意的感觉,真好啊。
“小萧,上次我们前来,其实也暗中请邢御史在一旁蹲点,大哥和邢御史已经将证据上交给朝廷,想必,不久后,就能看到恶人自食恶果了。仲连,我没有杀他,我等着看皇上怎么处置他。”
仲萧对皇权已经没了信服度:“皇上如果继续和稀泥呢?”
“赌一把吧,这次证据确凿,又牵连国运,我不相信,皇上会继续这么放纵下去。”
仲萧有点孩子气的拉了他的手蹭自己的脸:“哥,先别理会那些乌烟瘴气了,只要兄长在我身边,我便安心。”
郝如常笑骂:“你个混球,我手都麻了。”
仲萧连忙将他的手放回他的床上。
这次,却是郝如常赌对了,此次他们遇险,皇帝派人快马加鞭送来了很多的补药,又好言宽慰,说一定不寒了忠臣的心,让他们安心养伤。
元安军众将领都在等着这个最终的消息,最后判决,季家满门抄斩,仲家抄家流放,纳兰家也丢了暗门的生意。他将暗门交给了傅雾山,他跟了自己那么久,算是给了他好处,也算是将这块烫手山芋扔了出去,从此低调行事,金盆洗手。
只是听闻,仲家的家眷在流放途中,便陆续染病而亡。仲萧并没有打探他们的消息,也没有打听他们是因何而死,他再也不想让他们的消息影响自己的心情。
他不问,兄长们便不会说。
他们心里都门儿清,就算去了个季家,去了个仲家,朝廷上也还有很多贪官污吏,这并非一朝一夕可以清肃干净。
季嘉生倒下后,姚湛上位,比之更加凶残,仅一月时间,便打伤打残几十号人,程望明白这又是一个新的刺头,找过去与他理论,姚湛表面上对元安军的人倒是十分客气,只是背地里能下狠手的地方,绝不手下留情。
他的手掌来回掂着一个军牌,颇有些不屑一顾:“民间传的神乎其神,都说元安军是元国的铜墙铁壁,本帅倒是不信。”
汪乔凑上前去,单膝跪地,与他耳语几句,姚湛嘴角的笑意更甚,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是你靠谱啊。”
“末将能为姚帅尽犬马之劳,是末将的荣幸。”
“你的主意很好,就这么办吧。”
营中有奸佞小人使绊子,他们内忧外患,既要提防元国边防,又要小心不被人逮着机会暗算,过得颇为辛苦。不过他们心态好,被这生死有命的沙场练就了及时行乐的态度,有一日算一日,活着就是要开心。
碧洲成伤重回来,仲萧见他又被算计,心中怒火直往上冒,便出兵替他去打这一仗,对面是个唇红齿白的一个女将军,仲萧直白的道:“你让我弟弟一次,我便也让你一次,我们三局定胜负,输了退兵。”
那俏将军爽朗的应道:“好。”
俩人比试了一番,过了一百多招,女将军败在了他的刀下,她灰扑扑的拍打着身上的泥,从地上站起来:“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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