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连看着妻子憔悴的脸,深深的黑眼圈,他想不明白牧诗荷还在坚持什么。就算这次医治好了,过几天又有别的毛病出来了,不是白费功夫吗?何必要继续坚持?
仲家其实知道了袁弥秋和牧诗荷见面的事,也知道他们抱在一起。仲家的眼线回禀这件事的时候,仲连怒的想当即就将牧诗荷抓过来,打她个死去活来,仲老夫人拉住了他。
“诗荷嫁进门以前,那小子不就一门心思想跟牧家攀亲吗?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看来他们还是不死心。”仲老夫人的话意有所指。
“她敢背着我跟以前的情郎拉拉扯扯,贱妇!”
仲老夫人握着仲连的手:“儿子,左右牧家现在地位已经远不如从前了,诗荷如此不知检点,跟外人说我们仲家亏待她,又跟那小子想再续前缘,这还只是我们看到的,我们没看到的呢?小萧生病,诗荷总是在外面,谁知道他们有没有做出更出格的事?”
仲连气恼的甩开仲老夫人的手:“我要打死那个贱妇!敢往我脑袋上扣帽子!她是不想活了!”
仲老夫人点点头:“你消消气,消消气,自己身子要紧,你听娘的。现在小萧还小,离不开生母,若能长到七八岁,也就差不离了,到时候,寻个由头料理了她。”
仲连愣住,回头看了自己的母亲一眼,仲老夫人露出了一点笑意:“深宅大院里,折磨女人的细碎功夫可太多了,你若是不满她不忠贞,由着妾室欺凌到她头上就是了。”
“不管怎么说,外人看着我仲家待媳妇不善,就是你的过失,其错一也。男人娶妻自为传宗接代,你一胎生出畸形怪胎,二胎又屡生大病,占着正妻的位置,不能为仲家开枝散叶,其错二也。身为仲家媳妇,三天两头不能对公婆夫君晨昏定省,侍奉在侧,其错三也。你可认错?”
小萧被家里的小厮抱着,看着这么严肃的场面,紧张的攥紧了小手。
牧诗荷的心像是跌到了谷底,麻木的道:“儿媳认错。”
“很好,来人,传家法!给我打这个不忠不孝的媳妇!”
牧诗荷被粗暴的推倒在地,小萧顿时哭闹了起来,大力的挣扎:“不要,不要打我娘!”
小萧还小,又刚动过刀子,哪里能有什么力气,小厮稍稍用力,便把他桎梏住了。
“女子以妇德为上,既已嫁作他人妇,就不可以跟外男说话,牧家没教过你这个规矩,现在就由仲家教导规诫,给我打!”
实心的陈年木板重重的打到牧诗荷的身上,牧诗荷哪里受过这样残酷的家法?只一下就把她打的岔了气,流着泪喊道:“我没有跟外男说话,阿连,你救救我!”
小萧哭嚎道:“不要打我娘!不要打我娘!爹,不要打我娘,都是我不好,我身体不好,我娘才带我出去的,都怪我……别打我娘!”
那些兄弟子侄都在那儿看着,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牧诗荷一个女人家,只觉得颜面尽失,恨不能一头撞死。
“为什么爹爹可以娶那么多妾室,我娘跟人说一句话都不行?这不公平,不公平!”
仲连对牧诗荷存着怨气,连带着对她的儿子也看不顺眼,他听到小萧的哭闹声,大步走上前去,牧诗荷浑浑噩噩间只觉得一阵风从自己身边经过,随后就听到一声脆响,她迷迷糊糊的想了几秒钟,才剧烈的反抗:“儿子——!仲连!儿子才刚刮骨疗伤,他还没好,你别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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