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仲连怎么殴打,怎么辱骂,他只有混着血的一句:“我没干过,嫂子也没干过,大哥,你这是在侮辱我们。”
仲稚险些被仲连用马鞭抽死,牲口一样绑在马厩里,不给吃不给喝,睡在臭烘烘、混合着马粪的稻草堆里。
牧诗荷则被关进了仲家的小黑屋,那小黑屋里不知吊死过多少任姨太太,落满了灰尘的绣花鞋、粗糙的绳索、腐朽的鸡毛掸子和皮鞭,处处都昭示着这处屋子里,处死了多少家法所不容的魂灵。
牧诗荷受不了这严酷的家法,哀嚎着求死,却始终不得。她凄惨的叫声延续了大半夜,闹得沸沸扬扬的,仲家长辈都觉得没脸。
一个女人家,在娘家的时候,也没有受过这样的家法,疼痛在其次,屈辱才是最先感受到的情绪。
她声泪俱下的控诉:“阿连,我们成亲这十七年来,我从来没做过一件对不起你,对不起仲家的事!你不该怀疑我!这是对我人品的亵渎!我和小弟,从未有过私情,这是污蔑!这是污蔑!清者自清,老天爷在天上看着呢!”
仲家大院里,处处都有下人议论纷纷,仿佛人人的嘴巴都变成了一把把的尖刀,狠狠的刺向她的心。
接连生子的二姨太最受宠,人后,为人也最尖酸刻薄:“唉,姐姐真是凄惨啊,你们是没看到,老爷将她吊在房梁上,整个人都剥干净了,沾了盐水的鞭子使劲往身上抽……啧啧啧,老爷怎么这么不给脸面呢?”
三姨太跟着哄笑道:“只怕是老爷愿意给脸面,人家姐姐也不肯要啊,不然,这浑身上下都被抽烂了,看光了,呵呵,哪好意思继续在这宅子里活下去呢?”
“姐姐也别嫌妹妹们和丫头小厮们看笑话,老爷都审了这么几天了,你和小叔怎么就还不说实话呢?不然,老爷也不会生气到,让我们都来看你挨打受罚的惨状啊。一个女人家,全身上下都被人看了个遍,那地方都被抽烂了,如果是我啊,我直接羞的一头撞死,也就罢了。”
牧诗荷浑浑噩噩中想到,在这深院里,的确容不下一丝一毫的真情。哪怕她与小弟只是多说了两句话,只是盼望小弟平安从战场回来,也是容不下的。
她已经慢慢的,被这院子禁锢的,完全丧失了人的基本情感。
向亲朋好友表达关心,不是很正常的吗?为什么如此十恶不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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