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洲成掀开轿帘,看到自己年迈的父母,心中五味杂陈,他下了轿跑到碧夫人面前,搂住碧夫人。碧夫人哭的难以自已,自己亲生的骨肉,几年才得见一面,就这么匆匆的待了几天又走了,还不够老人家闪得慌的。碧洲成在外看起来那么威风,可面对自己最亲的家人,却充满了歉意和愧疚,甚至几年才能匆匆见一面,一面不过几天而已,于人父母而言,岂不可怜。
碧洲成的声音埋在碧夫人肩上:“是儿子不孝,爹娘年迈,儿子不能在身边尽孝,还让爹娘挂心。”
碧老爷拍了拍碧洲成的后背:“好了,你在外面是为国尽忠,我们都很骄傲,你娘就是太久不见你了,没待上几天就要分开,她难受。”
碧洲成起来,将碧夫人脸上的泪水都擦干净:“娘,儿子向您保证,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儿子会好好爱惜自己身体,您和爹在家里好好的。”
回去的路上碧洲成心情都有些低落,闭上眼睛,冥想了一会儿,让自己从那种悲伤愧疚的心情中出来,转头看了柒休觐一眼。她酒量很差,被敬了几杯酒,没一会儿就彻底倒下了,人都是被抗上马车的,此时睡得正沉,脸颊红彤彤的,看起来憨憨的还挺可爱。
碧洲成捞过厚重的毛毯盖在她身上,掖的严严实实,鬓间的发丝垂在她脸上。碧洲成看了良久,忍不住伸出手指,将那缕头发拨到了耳后,露出了红扑扑的脸颊,然后又跟被惊到了似的,匆忙收回手,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默默在心里念道,不可僭越,不可僭越。
回去之后,柒休觐继续精进自己的功力,她把自己现在遭受的一切,都想象成是一种蛰伏,待时机到了,自己又会站起来的。
只是,她还时不时会碰上以前的死对头,他们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还能表面笑着跟柒休觐打招呼,亲切的称呼她,柒休觐扯了扯嘴角,笑意却不达眼底,呵,真能装。
弥沙在章家被灭门后,战战兢兢的活着,生怕被人牵连出来,可是章慎临死前根本想不起来攀扯他,跟章慎有关的人也都被灭了口,他后来发现林聪没有发觉这事自己也掺和进去了,也就把心放回了肚子里。事后他还想去看看柒休觐,可都被人凶神恶煞的挡了回来,弥沙对于自己将柒休觐送进永生基地这件事,心里是有愧疚的,尤其是后面听到营里这么多风言风语传出来,别人不知道柒休觐那几天经历了什么,去过什么地方,可他很清楚。
他想跟柒休觐修复关系,可这也是没可能的事了,莫说自己已经没脸再凑上去,就算真的能不要脸皮,永生基地的人手里握着自己的把柄,自己如何还能走得回去。
是他,毁了一个曾经帮衬过自己的人。
柒休觐在营里听人议论,兰陵已经死伤了数百人,碧洲成和仲萧都赶去了。碧洲成捻起死者口鼻中流出的血,嗅了嗅,随后抬头看了一眼下雨的天,喝令道:“传我军令!所有百姓迅速撤离!不要淋雨!这雨,有古怪!”
柒休觐快马加鞭也赶去了:“元帅——!”
碧洲成皱眉:“你怎么来了?”
柒休觐飞身下马:“我来帮你。”
“……违法乱纪,回去我再收拾你!”
“我闻着这雨,有股腥气,不像是正常的雨,这些百姓的伤势,会不会跟这雨水有关?”
“嗯,我也是这么觉得。”
“那四处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清廉从远处赶来,手帕包裹着,递上了一块东西:“元帅,我在码头,发现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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