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休觐在宫里住着,她很认床和环境,每换到一个新地方,她都不容易睡着。曾庄容不放心她一个人住一间屋,只好两个人睡一张床上,她做噩梦惊醒了曾庄容几次,白天曾庄容便精神恹恹的,却还强撑着照顾她。她不好意思继续打扰她,在又一次噩梦缠身,长憋着一口气醒来之后,她要求自己单独住。
她的食欲和药物,太医院都根据她每日的情况在时时改动,渐渐地她也能吃下些东西。
只是经常梦魇难安,点了安神香,效用也不大。
柒休觐精神状态不好,不想见光,躲进了柜橱里,用胶布封死了缝隙,但是柜橱里氧气不多,有一次,她差点闷死在里面。
还是曾庄容等她吃早饭总也等不来,又不想打扰她睡觉,最后觉得也是时候该醒了,才去推她的门,却没在床上瞧见她。
曾庄容以为她去哪儿了,连忙吩咐人去找,可是整个温华苑都找遍了也没见她的人。她想了想,又回到了她的那间屋子,找了几个地方,最后发现衣橱打不开,她用剪刀划开了缝隙里的胶布,柒休觐已经近乎窒息了,脸憋的通红。
曾庄容大惊失色,双手搀扶着她出了柜子:“乖乖,乖乖你怎么了?竹香!快,传太医——!”
竹香连忙就飞奔去请太医。
曾庄容揭开她嘴上贴的胶布,捏开她的嘴巴,柒休觐猛然抽搐了几声,深深地吸了几口气。
曾庄容摸着柒休觐汗湿的额发,滚烫的脸颊,翻着白眼珠,吓得一时不知所措。
将她扶着走了一步,柒休觐就浑身瘫软的倒在了地上,曾庄容费力的打横抱起她,放到了床上,随后解开她手脚上的绳索。
柒休觐的口中溢出了一点红色:“哥,哥,救命啊,救救我……”
曾庄容反应过来她叫的是欧阳谦,捂着嘴巴忍着泪意,吩咐门口的宫女:“快,去叫皇上来,快去。”
太医说,柒休觐的这种自残行为,是因为一直在那噩梦里没有出来,安神药是不能再吃了,她前两个月已经吃了太多,这也导致了她醒着的时候也浑浑噩噩的。安神香点着如果用处不大,最好让她最信任最亲近的人陪着她,也好时时宽慰。
她喝着药膳,又外用着上好的伤药,身体已经比在军营养的好多了。
可是此时,欧阳谦根本不在,又能找谁陪她?
曾庄容灵光一闪,迅速吩咐人去拿了欧阳谦的衣物和被褥过来,元臻见状有些疑惑:“筑巢?用这方法有用吗?”
曾庄容皱着眉头道:“死马当活马医吧,总要试一试。”
碧洲成提笔写了一封信,最后收尾的时候,却驻笔良久,直到仲萧走进了营帐他都不知道。
仲萧歪着身子看了一眼,随手抓了那封信揉到了一起,随后扔进了废弃桶。
碧洲成反应过来,看了一眼扔掉的纸团,有点不悦:“你干什么?”
“我才要问你干什么!十句话,有九句都是在问她怎么样了,你是不是生怕皇上看不出你对她的心思?”
碧洲成后知后觉:“有这么明显吗?”
仲萧拿过他手中的毛笔:“你想给皇上的这封信,我来代笔。”仲萧提笔描墨,汇报了一些军务上的事,然后顺笔带了一句,营中兄弟都很挂念将军,问她是否好些了。
碧洲成焦急的指了指:“再加一句,问问她现在有多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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