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哄得她上床了,碧洲成犹豫的看着她湿透了的裤子,柒休觐却直接钻进了被窝,差不多小半刻时间,僵硬的身体才舒展开了一些,只是还小幅度的抽搐着。
她攥着碧洲成的中衣,往自己身边凑了凑:“好可怕,没有比那梦更可怕的事了,你不要我了。”
碧洲成摸了摸她的发丝:“乖乖,你一直害怕我知道你以前做的那些恶,怕我觉得你坏,就要丢弃你了。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你做过最大的恶,我不会不要你的,来,摸摸毛,吓不着。”
直到柒休觐再次睡着,碧洲成才悄悄出了她的房间,他回去之后也睡不着了,辗转反侧的回想柒休觐说的那些话,相处这么久了,柒休觐有时候给他的感觉确实非正常人。
她一个人放空的时候,眼神时而轻蔑傲慢,时而卑微腼腆,他曾经都暗自猜想过柒休觐是不是有双面人格。
今日柒休觐说,她有虐待欲朝自己发,有受虐欲也朝自己发,似乎证实了这一点。
幼时的经历压抑的她成了这样的人?什么经历会压抑成这样?他想起他教人的时候不分男女,一样该打就打,该骂就骂的,柒休觐这两三年也没少挨自己踹,可她似乎没有计较过。刚来的时候处处逞强,后面也开始学会示弱了,有时候给自己的感觉就像一只慵懒撒娇的猫。
难道这是她无形中露出的受虐欲?
可她无论对她手底下的人还是对苏九,有时候很温柔细心,有时候又是颐指气使的,为此自己还教训了她好几次,她才慢慢改了一些,这是施虐欲?
他虽然没有了解过这种东西,可是他觉得人,无非要么就是正常人,要么就是有点暴虐心理,要么就是有点受虐心理,她怎么占全了?大部分时候她的表现都很正常,偶尔对自己会撒娇示弱,对别人又威风凛凛,各种状态简直是切换自如。
碧洲成按捺不住,大半夜传来了清廉,托他去帮忙查柒休觐过往的经历:“你去悄悄的查,休觐自小到大的经历,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事无巨细的查清楚,一字不落的告诉我。”
“是。”
崇德医馆的樊大夫又来给她看伤势,说是伤势已经恢复的很好了,大抵还是她练武的缘故,身体底子好,才恢复的那么快。柒休觐躬身谢过,起初樊大夫跟她说话,她总是不大理的,后面时间一久,她总不能一直对人无礼,所以后来每次樊大夫来的时候她都会打招呼,走了也会恭送一声。
樊大夫慈爱的揉了把她的头发,笑道:“多好的姑娘啊,干嘛要去干那活计……还好你身体底子好,换了别的姑娘,恐怕早就没命了。”
柒休觐面色一窒,启口道:“我不是……”后面的话却咬断在了嘴巴里,不是女妓,身上的痕迹要如何解释?传在外人耳中该是如何淫乱污秽?罢了,懒得去费唇舌解释。
“你老家是哪儿的?家中可还有亲人?”樊大夫为她配着药,闲聊着问道。
“老家是豫州的,家中父母兄长姐妹都还健在。”
“啊?”樊大夫手上动作顿了顿,“那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怎的也不见有人来瞧瞧你?”
柒休觐沉默了很久,才空洞的说道:“没什么好看的。”
“那也得来瞧瞧啊,万一你想不开,人可不就没了么?我当做你们这个的,都是无人问津的孤女呢。”
柒休觐突然手撑着床沿干呕起来,樊大夫忙给她倒水漱口:“你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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