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外守着的士兵见元帅抱着一个人走过来,便提前在轿子里铺上了厚实的羊毛毯子,碧洲成将她抱到轿子上,放到毯子之上。平躺之下柒休觐的大腿还在外露着,上面还有很多夹杂着血丝的腥臭液体,抽出一些手纸擦掉,向外喝道:“今日之事,谁若敢传出去半个字,本帅定要他人头落地!回营!”
“是!”
“再有两个人快马加鞭赶回去,热水什么的统统准备好,再去通知林羡候医,快!”
“是!”
“休觐,让我看看你的伤,好吗?我看到你身上都是血,有严重的伤口,我需要为你包扎一下,好吗?”
柒休觐‘嗯’了一声。
解下了衣服,果然,身上伤口鳞次栉比,他甚至不敢相信这六天她都是怎么过来的。他先为她将大的伤口擦了血,包扎好,想给她盖上毛毯,就见柒休觐动作一僵,嘴唇小幅度的蠕动着:“我体内……有东西……”
碧洲成闻言顿了顿,看向她腿间的惨状,用手捂住她的眼睛,让她阖上眼睑,轻声说:“我帮你取出来,好吗?”
“嗯……”柒休觐撇过头去。
碧洲成的手刚碰上去,柒休觐的身体就僵硬的紧缩起来,双腿也快速的合拢,碧洲成温和的安抚道:“相信我,很快,我把钢丝取下来,然后,我可以闭着眼睛。”碧洲成抽出了缠绕着的钢丝,柒休觐疼得抽搐不止,碧洲成将钢丝扔到一边,帮她取出了体内的东西。
那是一把小面扇,碧洲成的眼睛看着那脏污的东西,想着那些垃圾如何拿着那面扇翻搅她的身体,几乎要恨出血来。
血一直流,碧洲成迅速又拿了绷带按着出血的地方,柒休觐痛得直哆嗦,碧洲成松了手劲:“乖乖不怕,乖乖不怕,我不碰了,乖乖不哭……”
“后面……还有……”柒休觐的眼泪流下来,没有睁开眼睛。
碧洲成闻言攥紧了拳头,指甲生生把皮肉都给掐出了血来。
待到后面的一个大圆球取出来,柒休觐身下已是一片血污,两处伤口都在舀舀的流血,碧洲成快速的擦拭了一下,然后拿绷带堵住了伤处,又把给她盖了严实,让她枕到自己腿上。
她身上的伤太多,碧洲成情急之下只能先给她处理大的伤口。
柒休觐双目空洞的望着空气中的灰尘,此时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已经是这么不堪了,被那么多人知道自己不堪,被那么多人看到自己不堪,连最尊敬最亲近的人都看到了自己这幅样子,以后在哪里还能抬得起头,在哪里还有脸面见人?
碧洲成看她一行一行的掉眼泪,她枕在自己腿上,才看到她头皮上那么多星星点点被拽下来的血渍,手掌轻轻捂着她的头皮和额头:“休觐……你是不是很疼啊……我们马上就到家了,已经没事了。”
路上不平坦,柒休觐自然不好过,身上疼得厉害,一直呜咽呻吟着,碧洲成压低了声音向外吼道:“你们不会挑好路走吗!”
赶车的人冤枉的道:“元帅,这路上都是这样,马上到了镇上路就好走了。”
一路上碧洲成和柒休觐都没再开口说话,马车进了军营,碧洲成尽量在不碰到她伤口的情况下将她抱回房间。
苏九老早就在房间里等着了,待到看见柒休觐的惨状,捂着嘴惊恐的哭了出来,跟到床铺前,想碰一碰她都不敢,手指头颤抖的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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