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嫉妒你得我青眼相待,但是实话实说,你比别人多得了很多好处吗?没有。跟着我的人,没有一个是因为做上了高官而发财的,恰恰相反,他们官职越高,操心的事就越多,所得俸禄,除了朝廷下发的月俸,比别人多得的,也不过是我私心里,多给的一些补偿罢了。甚至于,你现在已经身居将军一职,但是我敢打包票,你还没有汪乔手下的一个校尉或掌事拿得多。他们以为我睁着两眼,什么都看不见,其实我心里比谁都清楚。”
柒休觐心里涌上了难以言说的窒闷感。
“很多人为了一个‘利’字奔忙一辈子,有些兄弟,或许曾经真心,但只要对方给足了筹码,就是亲兄弟也会反目成仇的。汪乔所得利益,根本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数目,外面那些江湖上的势力,也是一样。”碧洲成看着帐帘,良久才蓦然摇头,“昧心钱。”
柒休觐挂心着弥沙和秦满,再次请旨:“元帅,我想带人去救他们,再迟,我很怕他们会使什么阴招,朝他们身上下毒或者使什么别的手段。”
碧洲成没应声,柒休觐再次道:“元帅?”
清廉掀开帐帘进来了:“元帅,有消息了,他们明日动身。”
碧洲成点头,这些人,按捺了这么久,终于觉得风声松了,可以走动了,那自己就来个瓮中捉鳖。碧洲成有自己的思量,随即看向她:“休觐,我已经找到那批走失军火的下落了,要随我一起去吗?”
原来碧洲成没有当那次的军火走失案已经过去,一直在暗中调查,现下终于有线索了?柒休觐茫然的看了一眼清廉,清廉肯定的点头:“你挂心的两位弟兄,也在里头。”
他们三人乔装打扮了一番,赶去了兰陵,在路上劫持了别人的令牌,将人打包扔进了一处库房的箱子里,面无异色的上了船。
一走进去,表面看起来还好,一些歌姬抚着琴,一些舞姬跳着舞,还有一些边喝酒边观赏的看客。再走进去一截,声色犬马,各种景象都有,柒休觐只觉得恶心,清廉也有心避着视线,碧洲成将他们带上了楼,他也是第一次上这种‘货船’,只能见招拆招。
碧洲成望着眼前的三条分岔路,道:“我们兵分三路,谁最先找到走失的军火,就回来找到剩余两人,大家一起把军火运回陇安。”
虽然柒休觐一肚子疑问,不知道三个人要如何搬得动这么多军火,但知道碧洲成必是思虑周全的,还是依命行事。
清廉顺着楼梯下到了底层,远远传来两个小厮喝酒的声音,他左右瞧了瞧,无人,便探头下去看个究竟。
“诶,你说,这回怎么抗进来了两个残废?按理说,废人还值得费力拖到船上来?不给他们医治,我看也撑不了多久了。”
“上头吩咐的事,我们只管遵命就是,管他那么多呢。”
“听说,是为了钓大鱼,嘿,老兄,你说,会是条什么大鱼?”
“左不过,是军营里的某个军官罢了,跟咱们又没什么鸟关系。”
“说的也是啊,我们一连在这儿守了一个来月了,无聊死了,船上这么多小妞儿,头儿也不说赏我们玩上一玩。我还说这次上了岸,好好找几个小妞儿舒坦舒坦,这还没下船呢,又给撵上来了,啧,真他娘的。”
“吃花生还堵不上你的嘴?我可瞧见楼上这几天都不安生,接连调了好几拨人去看守,这次的买卖,得仔细着来。相比上头的,咱们在这儿看守着牢房,还算轻松的,别埋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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