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休觐满脸不自然的奉承的笑:“不是,您想哪儿去了,我就是觉得自己太下作了。您说说,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事,我没办法了,我来求您帮忙,我还不能侍奉您,这传出去十里八村的,不都得骂我空手套白狼吗?您花的钱,您算出来,我马上去借钱还给您,我现在就去收拾我的东西,我立刻搬出去。”
“小七!”欧阳谦钳制住她的双臂,柒休觐倒吸一口凉气,惊吓至极,她连呼吸都放缓了速度,整个人僵硬在那不敢动,“你告诉我,你不会是以为我要把你送给他们吧?嗯?”
柒休觐面容僵硬的谄媚:“这怎么会呢,您要送,肯定也要送好看的,是吧?”
欧阳谦想起以前她跟自己说过的,遇到自己之前,她跟任何男人一起出去,去到陌生的地方,对方有任何不寻常的言谈,她都会担心自己会被人拐卖。哪怕是她爹爹,哪怕是她哥哥,她都会担心,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能让她放心信任的人。而现在,她的种种反应,恰恰是说明了自己也已经不被她信任了。
怎么会这么痛。
“小七,我在你心里,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你在想什么呢!”
柒休觐不敢看他的眼睛,她满脑子都是欧阳谦跟他们笑谈的样子,那副场景好熟悉,她想起几年前,在永生基地,在暗门,那些人也都是那样笑的,他们的笑容跟欧阳谦的笑容重合了,柒休觐从未觉得如此绝望过,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最后不得不跪跌在地,毫无方向的叩首:“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你花的钱我都会还的,我马上就还,求求你了……”
欧阳谦不知所措的看着地上不断哭泣哀求的人,仿佛不认识她一般,他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
欧阳谦蹲下来,扶着她的肩膀,让她抬起头来,柒休觐喉咙里发出极度恐惧的抽噎声,她的身体后撤着,却不敢挣脱他的束缚。
“小七,看着我,告诉我,你在担心什么?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柒休觐惊恐的大声喘息着,畏惧的道:“我只是区区民妇,你就让我苟延残喘的活着,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可以吗?”
“你在想什么?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么可能把你送给他们?”欧阳谦粗声喘了几口气,小声懊恼道,“我今天就不该带你去,否则你也不会吓成这样了,小七,是哥的错,是哥错了。哥不会再带你去这种场合了,你别怕,来,起来,到床上去,好好睡一觉。”
到床上去?柒休觐现在的思维已经不受控制,她眼前都是模糊的迷雾,她不安的挣动着,房间里是不是有人在等着?乌黑的血,生锈的锁链,噌亮的斧头,地上混着鲜血的牙齿,被刀剜的只剩下骨架的人……一幕幕被封印的记忆再次从脑海中炸开,她几乎惨叫出声。
可是她并没有叫出声,只是喉咙里发出抽噎的声音,欧阳谦被她吓坏了,一声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柒休觐还有一丝残存的理智,从腰间摸出一个药瓶,哆嗦着拔开药塞,就着瓶子往嘴里倒药,意图靠药物平复情绪。欧阳谦见她这吃药的架势,震惊的无以复加,连忙去拿了水杯要喂她喝,嘴唇接触到液体,她想起的却是那成碗的人血,腹部一阵翻腔倒海,呕出了刚刚吃下去的药,还多了一些呕吐物。
欧阳谦要喂她水漱口,柒休觐的嘴碰到杯沿就不行了,她浑身都打着哆嗦蜷缩在一起:“饶了,我吧,求求你们了,饶了我……”
欧阳谦实在没办法,苏九还在病中,他将房门关好,去找了碧洲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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