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谦一窒,笑意全敛了去,沉默的看着她,柒休觐却没看他,只是在看着床上的被单:“我,都没关系的,您想怎样都好,这也是我该履行的义务,毕竟,您帮了我的忙。我知道我的身子让人倒胃口,但总好过一天不如一天,说不定,再过一阵子,连我这个人都没了,我不想欠人太多。”
“你不用次次都把我不当人看。”
柒休觐都不明白到底他在生的哪门子气,就见他忿忿而去了。
齐淮觉顶着头纱站在窗前,捻着指甲,看着里面已经干涸的血肉,语气中带着诘问:“那位可等着收人呢,在兰陵,你们给她下的药,我怎么感觉全无用处?为什么她还像个正常人一样,并未精神失常?”
纳兰世康微微弓着腰,笑道:“在下给她下了药效最强的精神药物,公主不必太过心急,想必她夜夜都能梦到自己最恐惧的事情,在下能让她精神失常一次,也可以轻而易举的让她变疯第二次。你们西麟需要尖兵利刃,我纳兰世康也需要报仇。”
齐淮觉冷笑一声:“等?如果次次你们的交代就是让我们一等再等,那恐怕我无法在他面前说你们的好话了,一点小事都办不成,要你们到底有何用?”
纳兰世康的笑意僵了僵,脸上露出一丝阴狠的表情:“公主教训的是,在下会找机会,将人送到公主手中。”
齐淮觉回过身来:“不必了。”她青葱似的手指往前递了递,“药藏在我的指甲里,已经通过伤口沁入肉里了。”
纳兰世康微微低了低头。
“你们永生基地被不少人盯着,自己小心着来吧。”齐淮觉拿着一堆牛皮纸离开了酒楼,纳兰世康盯着她缓缓踱去的背影,心里涌起了一丝杀意。
这些年下来,西麟的胃口越来越大,每年都得从自己裤腰带里分走一半的利润,可是他又没办法,皇帝不容基地,如果没有西麟与朝廷官员里应外合,他们的生意也做不了那么顺畅。
可肚子里就是憋了一股难以撒出去的气。
柒休觐出不了门,只能在那座院落中分门别类,整理那些收集来的情报,有时候她也埋怨自己,求这个帮忙求那个帮忙,结果人家忙里忙外,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欧阳谦发落了一个借着职务之便贪污的元帅,那元帅想求得欧阳谦从轻发落,却没有机会见上一面,眼见着军籍就要被收回,他只能打听欧阳谦私人的事情,想着借他裙带关系帮忙。
柒休觐没想到人会找上她,当她看到那人打开的一箱黄金之时,惊讶的眼睛都瞪大了两倍。
这位元帅便是兰陵给那几位将军牵线搭桥的分营元帅孔贤。
孔贤也有些尴尬:“这个,柒将军,其实我也没想到你和谦帅还有这层关系,不过我听说他待你是不错的,你看,能不能帮我递句话。我在这军营也打拼了数十年了,这一时做错事,还希望谦帅能再给一次机会呢。”
柒休觐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是恶人的鹰犬,其他了解并不多,此时自是能撇清关系就撇清关系,尴尬的将箱子往前推了推:“这,元帅,我这阵子没去军营,也不知道军营里发生的事,不过找谦帅这件事,并不是我不帮忙,实在是我在他跟前说不上话,去帮你递话也是自讨没趣罢了。不如,你去找王妃,谦帅心里,王妃是最重的,她开口的话,谦帅应该会有所顾忌。”
她看着桌上的黄金,还挺心动的,可这种不义之财她也不敢接,心里也奇怪了,这人为什么不去找他老婆,来找一个外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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