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钊去了柒休觐豫州的老家,在那待了六七天,找机会调查柒休觐的底细,却什么都查不到。邻居们只说柒休觐是嫁过人,十几年前嫁到外地去了,婆家家境一般,已经很久都没回娘家了。
阿钊他们又去了广州,到了柒休觐以前上工的地方去打听消息,结果口风都差不多,都说她十几年前就辞工不做了,然后嫁人去了,具体嫁到哪里了,那没人说得出个所以然。
尽管阿钊不死心的一再换人打听,结果却都是一样,他也只能抱着侥幸的心理,想着柒休觐大概嫁的真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人物,回去交差了。
待他们走后,承桓等人都松了一口气,还好欧阳谦提早让人回来交代统一口供了,不然看这些人都不像是好人,真打听出了什么东西来,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乱子。
纳兰世康摩挲着手指:“看来,确实是我多虑了?”
阿钊回道:“三边儿消息都打听过了,京城里没有谦王以前成过亲的消息,属下给了些好处给王府的下人,他们也都说谦王至今尚未娶妻。那贱人豫州老家和广州说词都差不多,贱人十几年前成亲了,但夫家远在千里之外,又是籍籍无名的小人物,也没查出什么线索出来。公子,依属下看,贱人的丈夫可能是参军了,营里的人不都说她在守寡?她丈夫死了,她一个人在营里苦苦的熬着,靠着狐媚功夫勾引了林聪上位,寻得了庇护。属下觉得,那些暗中保护的人,就是林聪花钱买来的打手。”
纳兰世康气得轻轻笑了一声:“我是真想不到,这么一个没才没色的贱坯子,值得林聪花这么多心思,这么大的代价去保护?真是活见鬼了,穷乡僻壤里出来的一个女人,卖也才卖二百两,林聪为了保护她花的有多少?十万两都不止吧?真他娘的,匪夷所思。”
阿钊也点头道:“是啊,按理说,这贱人也不是林聪的老婆,不过一个暖床的玩意儿,我也不明白,她哪里值得人这般保护。您说是说她滋味儿不错,但属下觉得也没那么好吧,比她强的还不是比比皆是,除了身体比别的女人耐折腾,我看也就一般。”
“行了,既然她跟谦王并无瓜葛,我心里终归是放心了些,只是林聪比较难缠。现在林家已经转白,黑恶势力远不如纳兰家多,我继任家主已经也不少年头了,待再过几年,等我有六成把握,总要试试,能不能纳兰家一家独大,林家的那份,我一起要。”
阿钊靠近了两步,压低了声音:“对了公子,您调查元淮也近一年了,谁知您还没有与他搭上线,邵家也按捺不住,先去结识了。”
纳兰世康讽刺的哼了一声:“他这是有危机意识了,知道手里的堂口都分给彭杰了,上头不会让他活命,这才去转投别的大树。”
阿钊露出一个手刀的动作:“公子看,是不是……”
纳兰世康摇头:“邵家的势力虽不及纳兰家,但也是兰陵一方数一数二的家族,既然上头有意要清理门户,我又何必脏了自己的手,惹得邵家记恨,还落得过河拆桥的骂名。”
阿钊恭维的笑道:“公子果然好谋算,在各地出了事,旁人问起,都会有人说出他们的名号,被人记恨也是他们的事,就算旁人要报复,也记不到公子头上。”
纳兰世康点了三炷香,朝祖宗牌位拜了拜:“纳兰家百年行善,从不作恶,名声可不能毁在我这一代。”
柒休觐成了个名副其实的药罐子,一天三顿药不离口,本来她的胃口是很好的,结果现在一大半的胃得分给汤药。
欧阳谦说要给她找大夫,不知是他忙忘了还是怎么着,并没有消息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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