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以为他现在养着你,以后就能养你一辈子,哪个男人不是图新鲜,新鲜劲儿过了,那换女人就跟换抹布似的,你也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啊。”
“多谢你的好意。”
冰姨见她兴致缺缺,就知道她还没完全撂下面子,她活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当下也不勉强,只说以后要是有什么难题,可以来找她。
当天欧阳谦把柒休觐送回了军营门口,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到了门口,柒休觐的眼睛往他站的地面瞥着,她知道欧阳谦在看她,却不敢抬起头跟他对视。她知道自己一抬头,看到的会是怎样的目光。
“我回去了,您也早些回家吧。”柒休觐朝他行了一礼,转身走的时候,被欧阳谦拽住了手腕。
欧阳谦缓慢而压抑的说道:“你为什么,不能把实情一五一十的跟我说清楚?非得让我去猜,去怨。这几年里发生的事,到底是你自愿的,还是被迫的,我求你了,你告诉我。”
柒休觐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牢牢的攥着,动弹不得,她低声道:“您都已经知道了,没什么好再说的,况且,我也得到应有的惩罚了。您要是嫌我恶心,要打要罚,都随您心意,反正我已经是不中用了,走到今天这一步,是生是死,也就是您一句话的事,由不得我自己做主了。”
“你心里,有没有过一点对我愧疚?”
柒休觐坦然道:“愧疚?如果你还是七年前的欧阳谦,不会问我这种话。”
欧阳谦望着她流下的泪水,轻声道:“我现在也是,如果你有难言之隐,告诉我,是不是,是不是……你曾经,跟永生基地……”
柒休觐被冷风吹着,意识到自己可以依赖的人早已不复存在了,伸手抹了一把眼泪:“如果您身边的每个情妇都被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盘问,恐怕到最后也不剩下几个了吧。我没有什么难言之隐,也没有什么好倾诉的,我也不想抹眼泪扮可怜,博得殿下关注。我知道我现在不光彩,卑微,没有资格在意殿下身边有多少明艳的美人,但我现在也仅仅只是殿下身边的一个情妇而已。不是摆在台面上的人,不是要与您一起出席盛大场合的人,不是与您齐头并进的妻子,我是藏在地下的,旁人看不到我。我也绝对不会攀附皇恩,就算我身上有什么口舌是非,脏水也沾不了您的衣襟。过去的事我改变不了,请您就不要再一一的去追究了。”
景鸿看不过欧阳谦借酒浇愁,真诚的劝谏道:“公子,曾经有没有孩子很重要吗?您早已知道了她曾经的事,现在不过是多了个未出生的孩子,有分别吗。我知道您有怨气,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您只有两条路选,要么,就是摒弃前嫌,跟她好好过日子;要么,您实在介意,驱逐出门也就行了,何必把自己弄成这种样子。”
“我知道,我只有这两条路。”眼泪顺着鼻梁滑落下来,“可是,我如何能不怨,我怎么可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恨不得把看过她的人眼睛全都挖出来,我恨不得把她活活勒死在我怀里。”
看到欧阳谦如此痛苦,景鸿叹了口气,‘爱’真是磋磨人的东西。
“何必呢,既然相爱让你们如此痛苦,不如弃了吧。”
“弃了……如果人心真的能靠自己掌控就好了。”
“公子,既然您无法放手,不如多念念她曾经的好吧,想想她曾经救过您的命,为您做过的每一件事,或许能让自己好过些。”景鸿低垂着头,“其实,尽管这么多年未见,尽管有那些传闻,可我始终觉得,柒姑娘不是那样的人,事情的真假,还是当事人最清楚的,您都被自己的臆想折磨成这样了,为何不能去问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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