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休觐穿好衣服去了书房,离他五米远的距离站定了,平静的看着他。欧阳谦胸膛上下起伏着,脸色很是阴沉,看来洗澡的这段时间,并没有让他平复自己的情绪。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一死罢了,谁还能死两回呢。
“真没想到啊,随便哪个场子都能碰到你的嫖客。”
想象是一回事,听到又是另一回事,柒休觐顾不得自己的身份,冷声回道:“我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用说得这么难听。”
“那是怎样?你说,我听。”
柒休觐被他的态度弄得怒火中烧,磨着后槽牙:“我们俩是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我是你丈夫!”欧阳谦猩红着眼睛低吼,柒休觐的声音比他还大,字字泣血,“狗屁丈夫!你也配!我一想到曾经和你这样的人拜过堂成过亲,我就恶心!你凭什么质问我?你身边养着这么多人,难道每个都要去追究她们的过去?既然你不追究她们,为何总是对我这样苦、苦、相、逼!就凭你是王爷?我不服气!如果你没有王爷这层身份,我用得着像条狗似的巴结你?你不过是投了个好胎,你在得意什么!”
欧阳谦被她吼的哑口无言,猛地拍桌而起:“你!都被我当场撞到了,你还这么不知羞……你,你心里就没有一点对我感到愧疚?”
“愧疚?我呸!”柒休觐夸张的笑着,但看起来却像是在哭,“你不知道,每次你那双脏手碰我的时候,我都恨不得把它们给剁了!你这双手不知道碰过多少人,现在来碰我,我真是恶心的要命!你的那些情人不介意,她们很乐意供着你,那你就去找她们啊!别老往我身边凑!”
“你是不是忘了,是你求着我要回来的。”
一语中的,柒休觐的气势一下子就蔫了下去。是啊,是自己求他的,起初求他救娘,后来求他饶命,自己永远都是矮一头的那个。
“对不起。”柒休觐低着脑袋,小声道。
“滚回你的房间里待着,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踏出这房门一步!”
晚上躺在床上,她脑子里总是一直想着那两个字,‘嫖客’,想了无数遍,翻来覆去的想,颠来倒去的想。
一夜无眠。
实在静不下心来,她就在桌边坐着习字。
禁足本身对她而言,并不是什么特别难熬的事,难熬的是她能活到哪天都是未知,如果中的毒无法清除,她已经没多少日子了,而事情的进展还没有进行到一半。
有人约了欧阳谦在他另一处房子里谈生意,欧阳谦招来景鸿,让他去叫柒休觐来奉茶,景鸿略一踌躇,心想柒姑娘不是还在禁足吗?欧阳谦微敛眉峰:“让她出来走走,老是在屋里待着,闷都要闷坏了,等会儿谈完事,我带她出去吃饭。”
景鸿躬身称是,那人笑着问道:“元兄府里没有伺候的人吗?还要大老远的叫人过来。”
欧阳谦并不欲多言,只微微笑道:“叫出来透透气。”欧阳谦给他斟了茶,“我对你们永定那块地很有兴趣,若是我也能从旁协助一二,分得一两成红利,这对我们来说,都是双赢。”
“小弟也知道,元兄一向在江南一带吃得开,若是能把东西销往那块地界,别说两成,四成利都没问题。小弟现在苦恼就苦恼于没有好的法子销出去,只要这笔生意成了,大把的银子可够添置多少处宅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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