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中人,总是义字当先,四年前柒休觐自己被迫害到那种境地,尚且没有追根究底,而今被逼的宁可跟他们鱼死网破,也是因为那两条无辜的人命。那本可以鲜活而灿烂的人命在她眼前陨落,还有那些同样被囚困在地狱里的,伸出的一双双求救的手,拉得她不得不与这身后的黑暗做斗争。只要她不再管这事,是可以轻轻松松的过日子的,与那些势力作对,谁也不能保证她今天睡着了,还能不能醒来看到明天的太阳。一个弱女子,没有家世,孤身一人,在那些势力面前,就像一只小蚂蚁,没人把她的性命和尊严荣辱当一回事。她如此殚精竭虑,何尝是为自己?只是为了那些可怜的女子,背上了这一层层不该属于她的枷锁。
柒休觐身上的责任,按理说也不是她的,但她就是为了一个‘义’字,才去孤注一掷的去做,薛昂确实是被她这股义气打动了。
如果最后真的成了,薛昂也不怕自己家族被牵连,该来的,总会来的。
送到家门口了,薛昂叮嘱了一句:“早点睡,休息好了。”
柒休觐困得直打哈欠:“好,小花,你们回去路上也小心。”
到了房里,柒休觐翻看了几页,实在困得不行了,脸都没洗,直接钻被窝了。
再次有感觉是察觉有人在脱自己衣服,柒休觐迷糊的揉了揉眼睛:“殿下,您回来了。”
“嗯,你睡觉也不脱衣服。”
柒休觐坐起身来,合上了被他解到一半的衣服,下了床:“我去给您打洗澡水。”每次欧阳谦过来,总是会磨人,趁着打水的功夫吃了两颗提神的药,只是这吃药,也没那么快见效,还是困得厉害。
柒休觐一直没精神,欧阳谦也不好下重手撩拨,待她懒懒的侍奉了欧阳谦沐浴,又强撑着精神给他擦干净了水滴。到了床上,欧阳谦仍有些心猿意马,一个劲儿的磨人,柒休觐乖顺的趴了下去,没想到伺候到一半就疲倦的睡着了。她已经吃了两颗药了,可用处不大,很长一段时间都没睡好了,清醒的时候,药物副作用让她头疼得厉害,连续这些天都只睡了两个时辰,她实在顶不住了。
欧阳谦发现她不动了,起身一看她竟然直接睡着了,一时间哭笑不得,欧阳谦也不忍心叫醒她,握着她的手,匆匆了事。然后捞过她的身子让她睡好,给她脱衣服之时却摸出了一张账单。
上面记录着林聪的借款已还上了两千三百两六十文银子,自己的已经还上了一百五十两。
那一笔一笔的记录都是几十文,一两二两的攒起来的。
第二天一早,欧阳谦召了景鸿过来问话,景鸿本来是瞒着他的,怕他知道了生气,现在见到事情败露,只得老实交代了实情。原来柒休觐不仅想将欧阳谦花的钱还给他,还私下里托人去找了大夫。
景鸿小心的说道:“其实,如果公子守信的话,当年谦王府您是留给她的,您前些年的积蓄也是留给她的,还有广州的生意,也能结算三年的利润给她,她就算不参军了,也是几辈子都花不完的。”
欧阳谦听出了景鸿话里话外的不平,挑眉道:“你质疑我的意思?”
“属下只是觉得,您既是心疼她,何不好好相处呢?为难了她,您也不好过。”
柒休觐醒来时头痛欲裂,按了按太阳穴,晃了晃脑袋,心想大概真的不能再这么猛的吃药了,真是头疼的要命。她起来穿好衣服,准备去军营,却看到欧阳谦正襟危坐,轻拂着茶杯。
柒休觐走上前去问安:“妾身向殿下请安,今日殿下没去忙公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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