呻吟着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她摸了摸自己额头,依然是滚烫,身上也依然滚烫,全身都跟被人打过似的疼,翻来覆去难受的睡不着。她肚子饿的咕咕叫,最后还是爬起来淘了米切了南瓜,架在小火炉上煮了一锅粥,刚吃两口就有人找上门了。
柒休觐一身衣衫不整,看到齐淮觉带着彩蓝过来,不知怎么打开了自己的门。柒休觐还没站起来,自己面前的粥碗和锅就都被砸了,齐淮觉劈头盖脸几个耳光,柒休觐本来头就昏昏沉沉的,这下更是懵然的摸着自己的脸,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打了:“淫妇,你还有脸吃东西?”
柒休觐一阵咳嗽,卡在喉咙里的一口痰差点把她呛死,眼泪鼻涕一起往外流,咳到最后,痰咳出来了,还咳出了血丝。
齐淮觉望见地上的腌臜物,一通皱眉,彩蓝护着她往后退了退,手中的丝帕挥了挥,仿佛在赶什么腌臜东西一样。柒休觐咳得眼睛通红,差点呕吐出来。
柒休觐摸着自己滚烫的脸,迷迷糊糊的从地上爬起来,冷不丁的瞪着她。可想到欧阳谦刚嫌弃过自己难看,不会说好听话,又没有情趣,那语气自己还历历在目,她随时处在被踹的边缘,没有别的办法,她还是咽下了这口气。
柒休觐木然的跪下:“是妾身没有侍奉好殿下。”
齐淮觉见她没有要反击的意思,这才四处打量起了她这间小屋,嗤笑一声:“离了殿下,你也就能住住这种狗窝,殿下让你住那么大的房子,你该感恩戴德才是。住着好房子,却只顾自己享受,全然不顾殿下安危,真是个贱骨头。”
“妾身谨记王妃教诲。”
齐淮觉弯下腰,低声道:“你一向会狐媚惑主,怎么不趁机怀上他的孩子,以此要挟他再进家门呢?如今不过是个外房就敢如此霸占殿下,日后若怀了孩子,你是不是要打着心思入主中宫了?”
柒休觐面无表情的回话:“且不说妾身底子坏了怀不了孕,就算能怀,殿下也从来不屑于碰,殿下喜欢年轻娇艳的,妾身人老珠黄,只是伺候洒扫罢了。”
“那还真是可惜了。”齐淮觉捏着她的下巴,细细看着那几道血痕,“对不住啊姐姐,你的脸蛋都被我的指甲给刮花了。”
“王妃训诫外房侍婢是应当的,是妾身没有去向王妃禀明情由,是妾身的错,理应受罚。”
齐淮觉见她摇摇欲坠的,看着很不清醒,心里也明白不能把人逼的太紧,万一真躺个十天半个月被欧阳谦发现了,不免要找自己麻烦。
本来齐淮觉也没有那么肆无忌惮,后来看她完全没有告状的意思,似乎她自己认定了欧阳谦不会为了后院小事而费心,于是更是一味的作践她。
柒休觐给自己脸上的伤上了药,躺进被窝里,更是浑身都在发冷。她想不通,欧阳谦为什么一边嫌弃自己难看一边还常来,还是说……王妃屡屡找自己麻烦,其实是他授意的?他不好意思动手打一个女人,就让她打着训诫妾室的由头,一次又一次的给自己立威……
大颗大颗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脑仁子疼,眼睛疼,耳根子疼,鼻子疼,喉咙疼,浑身都疼,如今又多了个脸疼。真是,要熬不住了。这病怎么还不好啊……
有人辗转几番求见欧阳谦,求到了景鸿这里,为表诚意,还送了几只从深海里打捞上来的大龙虾。景鸿看着那龙虾的个头,接了下来,与江池月一起送到了柒休觐所在的住处。
“姐姐不在家吗?”江池月疑惑的看看楼上,景鸿给他把围领系好,“别乱动,围领松了,等会儿进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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