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休觐扯了被子盖在身上,气息不稳的喘了几声,待情绪稍稳才再度开口:“殿下为国事劳心劳力,是该好好放松放松,您的王妃和侍妾们全都如花似玉的,相貌好,脾气也好,她们都很想您,您去看看她们吧。”
“你不想我?”欧阳谦的眼眸似乎要望进她的内心,身子情不自禁又往她那边靠过去,柒休觐轻轻一笑,仿佛扔掉了许多东西似的,松了口气,淡淡的道,“我滥交,染了病,大夫说,治不好了。殿下为了自身安全,还是与我保持距离的好。”
柒休觐的神色很淡,欧阳谦能看出她对自己的反感和厌恶,拒绝与自己的每次接触,但他还是不肯相信她为了让自己死心,能编出这种谎话来骗他。
“你可别是诓我的。”欧阳谦满眼警惕戒备,柒休觐讽刺的笑一声,“没这个必要。”
欧阳谦沉默了一会儿,从床上站起身,柒休觐望着他有些踉跄的离去背影,脱力的倚在床头,这日子,怎么过都是煎熬。
欧阳谦吩咐门口的江池月:“去,找崇德医馆的大夫过来。”
“是。”江池月急忙小跑着就出去了。
欧阳谦揉着又倦又疼的太阳穴,心好似沉到了谷底,脸色也灰暗了不少。
不出半刻时间江池月就带了樊大夫过来了,樊大夫走到柒休觐的房中,见柒休觐醒着,便急忙问道:“姑娘哪里出了问题吗?”
柒休觐盯着欧阳谦,不客气的道:“难道大夫为我检查,你也要待在这里看?”
欧阳谦心里气闷,可还是走出了房门,顺带将门带上了。
樊大夫走到床前,柒休觐却面色略显焦急的拉住她的手:“大夫,我们也算老相识了,时间紧迫,你听我说,这位少爷想要我给他当小妾,你看我们身份差距这么大,真要跟了他,被弄死也找不到人去说理了,你帮帮我,就说我染了疾病,治不好了,这样他也不会花钱养着我了……”
樊大夫听完无奈的叹了口气:“唉,我看着你俩也并不般配,那行吧。”
但樊大夫还是尽了她医家本分,为她又做了个检查,发现她底子修复的不算好,但也算不上坏,如果多喝些补身的药材,还是有修复的可能的,该劝诫的都劝诫了,但是说到说谎这件事,她脸色复杂了几分:“他会找我给你看,也会找别人给你看吧,如果说法不同,他……”
“有这一天了再担心也不迟,他们这种人表面衣冠楚楚,手腕却都是很毒的,你看他大家大业的,我一介平民如何能抵抗?只希望他听了你的说词能放我走。”
樊大夫跟她串通好了供词,说与欧阳谦听去,欧阳谦递给了樊大夫一枚银锭,只哑着嗓子说让她给开些补身体的药,其余就没说什么了。樊大夫接了钱开了药单,欧阳谦说吩咐江池月去取,樊大夫就看了一眼柒休觐,离开了。
“你果真,好不了了。”欧阳谦跌坐在凳子上,眼睛红了一圈儿,“果真,不是骗我……”
“对,我好不了了,我对殿下已经没有用处了,您还是放我走吧。”
“用处?你以为我把你留在身边,就是为了那种事?”欧阳谦眼底血红一片,看着柒休觐的眼神充满了怨念和悲戚,“罢了,罢了……你这病最起码不会危及性命,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我想睡了,你出去吧。”
欧阳谦起身跌跌撞撞的往外走,柒休觐翻过身看他远去的背影,心里仿佛蒙上了一层灰雾,裹紧了身上的被子,还是由内而外感觉到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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