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休觐心底里一沉,心想你底下那根东西都不知道碰过多少人了,我还嫌你恶心呢,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登时凛眉道:“我恶不恶心关你什么事?这钱你到底给是不给?我们成过亲就是元国律法承认的夫妻,你现在跟别人成亲,就是背叛了我,告到衙门里去你也没理!这钱你该给我!”
“有谁能证明我们成过亲?”
柒休觐定定的道:“承叔是我们的证婚人,还有……老天也知道。”
“像你和承叔这样的无名小卒,我稍微动一下手指,你们就能消失的无影无踪,还拿这个威胁我呢?”欧阳谦嘲讽的笑了一声,柒休觐心里一震,一时间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如果把别人牵扯进来就太糟心了,示弱似的微微垂下了脑袋,欧阳谦看她似乎服输一般的低下头,心里有点得意于自己胜了一次,又道,“你说我,那你呢?光是营里,我看你就跟不少人暧昧不清,还弄了个女人养在屋里那么多年,你算不算背叛我?自私自利,什么事都只想着自己的人,没资格质疑我。”
柒休觐红着眼睛,一手指着外面:“那你就给我滚。”没从欧阳谦这儿要到钱,柒休觐倒好像觉得丢了一大笔钱似的,你又不差这点钱,明明就该给我的,凭什么不给我!你给了我钱,我彻底从你眼皮子底下消失,这还要多好的事?我没钱,九九又病得挪不动路,你如果不嫌烦就整天对着我这张老脸吧!
每过去一天,柒休觐的焦虑就会多几分,有时候都会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半夜醒来就摸一摸旁边的人,生怕她沉睡过去九九有什么异常自己不知道,然后一觉醒来九九就凉了,有天梳头的时候柒休觐望着木梳上掉下来的大把头发,背着九九偷偷的抹眼泪。
柒休觐侧躺着望着放置在枕头前方的钥匙,手指在上面摩挲来摩挲去,不是没想过卖了广州那处房子,那房子虽然是欧阳谦买的,但房契上写的是自己的名字,那时候欧阳谦为了让自己安心,做了很多。可是这几年不管再难,她都不愿意卖掉他们的家,那里存在着他们一起生活过的痕迹,有太多对她来说美好的记忆,她不愿意让别人住进去,哪怕这几年一直空着,哪怕卖了那房子就能解了她的燃眉之急,她还是舍不得。
可是现在……这好像是能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了。
苏九见柒休觐的手指来回摩挲着钥匙,眼中有落寞不舍和纠结,揽上她的肩:“你在想什么?”
柒休觐老实交代:“我想把广州的房子卖了。”
“你舍得吗?”
柒休觐沉默了一下,道:“反正不会再去住了,舍不舍得,也没什么分别。”
“你不舍得,就不要卖,那里也有你很多美好的回忆。”
“只是回忆而已,回忆没有人命值钱。”柒休觐回过身搂着她,脸颊埋在她身体里,闷闷的道,“我今天回广州,你等我回来。”
“……好。”苏九应道,“如果你不舍得,我不希望你勉强自己。”
柒休觐回去之后才发现房子已经被转移到欧阳谦名下了,白跑一趟,柒休觐气愤不已,问是什么时候转移的,就是最近这段时间。就算要改房契归属人,不是应该自己也签字按手印才算成立吗?果然有权有势就是可以罔顾律法,看来他这次有备而来,一点便宜都不想让自己占了。
柒休觐又连夜赶回了军营,找到欧阳谦的住处质问,齐淮觉也在那里,欧阳谦在看军务,她就乖顺的趴在他肩头,视线也顺着他的视线在看,烛火幽暗通明,闪耀着温馨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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