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柒休觐穿上了自己的女儿装,梳扮了一番,然后坐在桌前拟定辞呈,这个过程花了近三个时辰,主要是她不知道要怎么跟碧洲成开口,碧洲成栽培了她这么些年,什么好处都没捞到,没脸突然之间跟他说要走,另一方面她也不知道走了之后自己要去哪,能去哪,回老家肯定是想都不用想的,她丢不起那人,回广州一切又要重新开始,发愁的对着头发一阵撸,等写好辞呈头发都给撸秃了。
回了军营她就忐忑不安的到了碧洲成的营帐里,将辞呈端端正正放到他的桌上,然后煎熬的等着他回来。辞呈里写的最多的就是对碧洲成的感谢,看着很狗腿,但其实都是她的真心话。
碧洲成从外面进来,看到柒休觐一脸心事的正站在自己桌前,不由得出声道:“怎么了?有事?”
柒休觐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忙慌里慌张的拿过那封辞呈握在手里藏到身后,慌张的道:“没,没什么……等一下……”
“你身后藏的是什么?”碧洲成的目光瞥向了她的身后,柒休觐紧张的看着自己鞋尖,大气都不敢出,“这……我……我……”
碧洲成走到桌前坐下,看了她一身素衣的打扮,面无表情的说道:“这女装好看是好看,只是以后在军营还是不要穿了。”
“我……知道了。”柒休觐低着脑袋,两只手在身后,整个人颠颠儿的,碧洲成看得出她有话要说,但是又说不出口,也不强行逼问她,换了一个话题说道,“近日来元国四处都不太平,你加强些自己营里的训练强度,以保证在需要的时候能拿出最好的状态来应对。”碧洲成看了看她的状态,微微敛眉,“看你受伤,给了你假期,不好好休息,怎么还是蔫不拉几的?”
“元帅,我已经恢复过来了,您不必担心。”
“你是用嘴恢复过来的?看你脸色难看的……休觐,你应该不是一个没脑子的人,有些事藏在心里难为自己,也只是难为自己而已,并不会有其他的作用,与其哀春悲秋,不如早些清醒,把精力花在自己身上,不要无谓的浪费时间。”
柒休觐躬身道:“我知道了,谢谢元帅的开解。”
“去吧。”
那封辞呈,终究还是没递出去。
欧阳谦又去找过柒休觐一次,隔着门,欧阳谦叫了她几声,却没有听到回应,他听到屋里是有动静的,于是堂而皇之的用钥匙打开了她的房门。柒休觐惊讶的回头去看,见到欧阳谦正收起钥匙,她一脸防备的问:“你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
欧阳谦答非所问:“我叫你为什么不应我?”
“我没听见。”
“撒谎!我叫那么大声,难不成你聋了?”
“你爱信不信!你到底为什么会有我家的钥匙?你居心何在?”
“我来,是为了问明白你这几年的生活。”他自认为态度很好,谁知柒休觐对他始终都保持着一份警惕和戒备,这防备让他气得火从心中烧,当他又问起镇子里传的流言之时,不出意外又被柒休觐连踢带踹的打出来了。欧阳谦气得大声吼,“你不是说你是为了我来军营的吗?你不是说你对我忠心不二吗?如果这事是我误会了你,你为什么不跟我解释!为什么要让它像根刺一样扎在我的心里!你有苦衷还是有难言之隐,你跟我说呀!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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