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怎么样了?”隐渊走进来却是看到元臻失了心一般把欧阳谦裹在被子里,自己在一旁守着,忍不住皱眉,“干什么呢?”
“师父,他跟我哭了,他说他不想去西轩。”元臻望向隐渊的方向,仿佛在喃喃自语。
“他自十六日起就一直在昏迷,怎么就跟你哭了?”隐渊语重心长的道,“简誉,牺牲一个欧阳谦,即可换取两国和平,任谁都知道如何选择,你还是放弃他吧。”
元臻在梦里出现了幻觉,刚洗完澡出来的欧阳谦穿着一身中衣,头发湿嗒嗒的垂在肩上,额前几缕碎发垂在眼前,打着赤脚站在冰凉的地面上,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己,撇着嘴巴竭力遏制自己的颤抖和泪水:“我不要去,义父,我不要去,义父让我去就是让我进了虎穴,我活不到回来见义父了,我不要去。”
待他心痛的窒息而醒之时,才发现是自己的梦,欧阳谦还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没有丝毫动静。
“不可能!”
隐渊气急一手指着他,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不过一个孽畜,你到底在心疼个什么!”
“他名义上是我儿子,是元国未来的君王!”
“你就放心把你祖祖辈辈辛勤治理的国家交到一个外姓手里吗!”隐渊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眼前一黑,头都瞬间嗡了一下,“当年乱世之争,他怎的就那么巧刚好被你捡到,你就不会动脑子想一下吗?如果他是别的国家安插的卧底呢!”
元臻咬着牙:“那如果他不是呢?如果他不是,他这些年受的冤枉和冷待,师父打算如何弥补?”
孤时在一旁站着,看了看元臻的脸色又看了看隐渊,一个满脸痛绝,一个阴郁愈发,躬身劝道:“长老,他现在重度昏迷,随时都有性命之忧,实在不宜多做奔波……”
“趁着昏迷把他送走也干净了!你让开!”隐渊隐忍着怒火要上前抢人,元臻拦在前面,“师父若是执意带走我儿子,那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听得他将这句话,隐渊下意识的扬手扇过去,一声脆响,元臻躲也没躲,生生受下,隐渊打的很重,元臻的脸上马上浮起轻微的肿胀,嘴角流了血丝下来。
孤时一愣,偏过脸去,装作没看到,后又想了一想,他们的家务事还是他们自己解决,自己一个外人也插不上嘴,默默退了出去。
“放肆!为了这个小畜生你敢这样顶撞师父!好啊……原来那晚你是唬我好玩的?我真是白教了你这么多年!”隐渊气的几乎一口血喷出来,一手指着元臻的鼻子,抖抖擞擞的手握紧又张开握紧又张开,那满目震惊失望愤怒,欲从他的瞳孔中喷薄而出。
元臻看着师父的那愤怒的想掐死自己的样子,心里也没底起来,大师父在父母和师父中间,是最严厉的一个。以前总是被他教训,可是那时候年纪还小,也不觉得有什么,现在自己都一把年纪了,又来被师父抽耳光,元臻觉得脸上有些火辣辣的烫。也是被师父罚怕了,余威总是在的。
可是我的孩子晕倒好几天了,一直都昏迷不醒,如果不是要先稳住师父,又何必说那些违心的话?谦儿又怎会听到?又怎么会这么伤心,以至于这样的惩罚自己?当下也冷下脸来。
折断之翼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