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庄容就笑呵呵的对隐渊道:“两个孩子都吃饱了,师父,我先把他们送房间里去。”
然后拉着两个孩子走出门去,一手牵着一个,温柔的笑着:“义父已经去找谦儿了,没关系的,师父对他有点成见,随着时间总会过去的。”
南风冷哼一声:“总会过去?十多年了还没过去,这成见是要老谦带着入土的么?老谦到底怎么得罪他了?整天不给人一个好脸色!”
曾庄容嗔怪道:“瞎说什么呢。”
南风不说话了,南方也为欧阳谦打抱不平:“筠姨,大哥分明没有做什么错事,为什么师祖就这么不待见他?”
曾庄容心知肚明隐渊的忧虑,却不好对他们说,免得他们多想,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就把他们送到房里去了。
以往过年的时候,隐渊找茬欧阳谦都没有现在这样低落的心情,以前,义父是护着自己的,受他两句气,挨他两下打,都没什么,但是今年一年,经历了这么多事,隐渊对他的猜忌怀疑,不由得让他想起义父对自己的疾言厉色,自己这么多年,都难求得隐渊的谅解,义父疑心这么重,难免就会听了他的,他倒不怕贬黜和驱逐,就怕义父起了疑心,要找个由头处死自己,不免心里有几分不痛快。
“谦儿。”元臻找了一圈,在后花园的池塘边找到了他,欧阳谦坐在边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欧阳谦听到声音站了起来,躬身道:“义父。”
“这么冷的天,在这儿干嘛呢?”元臻伸手要拉他,欧阳谦躲闪开了,“没什么,吹吹风。”
元臻微微凛起眉毛,但还是压抑下去心里的火气,劝说道:“师祖年纪大了,有时候多唠叨两句,你别往心里去,他为元国操心了一辈子,才刚享了几年福,说几句不好听的你就忍忍吧,反正他一年也在家待不了几天,你别跟他大眼瞪小眼的,听到了吗?”
“义父多虑了,子逸不敢。”欧阳谦面无表情的看着地面,从他脸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情绪,这让元臻十分的恼火,他什么时候也学会戴着一张面具说话了!
“不是问你敢不敢,而是问你有没有!”元臻凌厉的话语夹着风直扑欧阳谦的面门,欧阳谦抬起眼睛,跟元臻对视,淡淡的启口,“没有。”
“你到底在别扭什么?!好好的大小伙子整天一点朝气都没有,你有什么不满就说出来,别在心里憋着!”
欧阳谦发自内心的想笑,在心里笑着笑着就流露到嘴边来了,笑的不能自已,笑到没有力气,然后就是毫无波动的死寂。
“我没有闹什么别扭,义父多想了。”欧阳谦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觉得浑身都往外透着寒气,“我该回杂役房了,临近年关了,杂役房要做的事肯定特别多,我回去帮个忙。”
元臻一把拽住他的胳膊肘,怒骂道:“回什么杂役房!大过年的不在家里老往那儿跑什么!师祖猜忌你两句也是因为你行为不检,你要是老老实实的至于让师祖那么生气?养你那么大就是让你处处给我脸色看的?”
欧阳谦被他拽的胳膊生疼,肉好像都被掐掉了一样,疼的整张脸都揪在一起,元臻看他痛成这样这才意识到自己用了多大力气,气愤的松开了。
欧阳谦低垂着头沉默了一会儿,继而问道:“那义父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才能打消长老对我的猜忌?”
元臻没好气的瞪着他:“大过年的一家人在一起,团团圆圆的师父也就把这茬儿忘了,不会老盯着你一个人,你这一闹弄得大家都不愉快,短短几天你就不能让家里安生点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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