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臻猛地惊醒了,这才发现方才全都是梦境,看到欧阳谦在一旁安静的睡着,低头一看才知道他把被子全都给自己盖了,望着外面刚蒙蒙亮的天,雾气很浓,自己盖着被褥尚且冻醒,更何况他什么都不盖?元臻低叹了一口气,嘟囔着将被子盖到他身上:“今天雾气是有点浓的……”蓦地给他盖被的举动就停下了,呆呆的看着欧阳谦僵硬的脸庞,他盖被的时候手不小心触碰到了他的身体,冰凉的跟石头块似的。
元臻呆坐了许久,才解冻般伸手到他脖颈上的大动脉上,冰的,凉的,没有脉搏的。元臻不敢相信自己的触觉,拍了拍他毫无动静的脸:“谦儿,你别吓我,谦儿!谦儿!”在一个漫不经心的早晨,元臻一如既往的醒来,欧阳谦却早已经凉了。昨晚他还在贴心的给自己盖被子,今早醒来人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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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臻被人晃得醒了过来,他迷茫的四处看了看,几个人围着他担心的看,元臻剧烈的喘息着,看着眼前依然还有气儿的人,心脏就跟被针扎了似的痛。
孤时给元臻看了看,发现他是焦虑过甚,又不堪打击导致的心火旺盛,于是就在火炉上给他煎了点药喝。
“您还好吗?没事吗?”欧阳谦将药倒在碗里,元臻整个人都变得空洞了,他看了看欧阳谦,又看了看孤时、龙庭,掀被要下床。
欧阳谦端着碗给他,元臻就跟没看到一样,拽着他的袖子:“我带你去别处求医,天大地大,我不信没人可以医治。”
龙庭情急之下拦住:“皇上暂且留步。”萧闻抱着一摞草药进来,龙庭小跑过去对萧闻说道,“萧叔,您饱读医书,肯定有办法救治老谦的,您再去找找看有没有办法了。”
元臻也回身,迫切而满怀希望的看着他,那眼神看得萧闻自己都不好意思拒绝了,只得装模作样的起身道:“那我再去找找?”然后快步进了屋。
在外面等待的时间也异常的熬人,龙庭和孤时看到元臻坐立不安的样子就都觉得一阵心虚,都不敢找他搭话,欧阳谦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只乖巧的站立在一旁。
当晚几人留在了医谷过夜,萧闻也没出来招呼他们,只美名其曰找医书,至于找的是不是医书谁也不知道。吃饭的时候元臻都没怎么动筷,依旧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欧阳谦将自己面前的菜往他那边挪了挪,小声的道:“您再吃点吧。”元臻没理他,径直起身去了里屋。
龙庭小心的问道:“老谦,你们在里面说什么了?他都知道你没几天好活了,还不多跟你相处相处?”
欧阳谦挑起眼皮看他一眼:“知道我没几天好活了,你们会如此平静?一点悲伤都没有?他是被那消息砸昏了头,一时反应不过来,可我看出了你们有蹊跷,你们是打定了主意拿这次的事情诓他一回是吧?”
龙庭没想到被他看出来了,顿时红着一张脸嘿嘿笑道:“我们还不是为你打抱不平,有了这一次的恐吓,他下次就算再生气,也不会拿你怎么样。”
“主意好是好,我也心领了,可是给他打击的都吐血晕倒了,我觉得有些得不偿失。”
“得不偿失?”孤时反问,“他吐一口血可以换来你以后的太平日子,可不知为你以后少了多少责罚,你还觉得不值?总让他觉得你不管受伤多重都能医治好,他下起手来更是没轻没重的,受罪的是你自己。”
“我知道,可是我宁愿自己死,也不愿他有丝毫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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