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来向元臻禀报这件事,元臻打算亲自出宫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越走越偏,越走越没有人烟,元臻问道:“这怎么还没到?”
秦柯讪讪的道:“快了快了……”
走到了偏远的棚户区,元臻下了轿,不时的打量着周遭的环境,地上的泥泞粘了些泥巴到他鞋子上,走路都在打滑。走到一间小茅屋前,破破烂烂的,前面还挂着他几件晾干了的衣服,秦柯躬身道:“那您进去吧,属下在外面待着就好。”
“你不会跟我说,欧阳谦就住在这间房子里吧?”
秦柯尴尬的点了点头,元臻脸色阴沉下来,推门而入,却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不大的屋里一片狼藉,什么锅碗瓢盆全都砸得稀巴烂,就连自己给他带出宫的药材都被踩得粉碎,到处都是血迹,欧阳谦自己蒙在被窝里缩成一团。
元臻见状心知不好,几步跨到床边,掀开被子,欧阳谦满头满脸都是干涸的血渍,脑袋上包扎了几条松散的绷带,看不清他的脸色,他捂着腹部蜷缩成一团,肩膀上也有好几个血洞,已经结痂止血了。
元臻心里诧异至极,走到门口扬声道:“太医!”太医边提着沉重的医药箱,还要提防脚下打滑,进了屋,帮欧阳谦看了看伤势,他本身身体底子就虚,现在更甚。
欧阳谦迷蒙眯开双眼,好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的人:“啊……是皇上啊……”欧阳谦迷糊的坐起来,伸手捂住肩膀处,后腰也直不起来,“奴才没事,不小心摔了一下……”
欧阳谦脸上到处都是被打出来的青紫,元臻着急的捧着欧阳谦的脑袋查看,发现后脑勺肿的很厉害,头发里还有些水壶砸出来的碎屑,还不知道伤到骨头没有,当即焦急的道:“别动,让太医给你治伤。”
待太医给他上了药出去,元臻才问道:“怎么回事?”
欧阳谦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说道:“宋志成,他看我失势,来找我报当年软禁他大姐之仇。”
元臻心里有数了,手指轻轻摸了摸他肿胀的后脑勺:“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说罢把这房子环绕了一圈,皱眉问道:“谁让你住这儿的?我让秦柯帮你看房子,你拒绝了是吗?还有,你整日就是吃这些度日的?”指着地上沾了灰尘的干裂馒头,欧阳谦抬头看了下,道,“这儿挺好的,风刮不着,雨淋不着的,不需要皇上多为奴才破费的地方,就不用皇上破费了,这儿的房租很便宜,奴才四个月的工钱就可以租半年了。”
元臻憋了一股气:“跟我回宫。”
“皇上,等奴才全好了,确认不会再复发了再回去吧,如果真是疫病,整日跟别人住在一起,后果不堪设想。”
元臻二话没说就把他拎回了宫。
元臻这些年其实也在找寻宋叶敏勾结党羽的证据,他虽是个文官,但官官相护,也是轻易动不得的,他的一双儿女仗着父亲身居高位,连皇帝的儿女都敢频频找茬,元臻也忍了他们很多年了,让太医出了份伤情陈述,当即下令将宋志成斩首示众。
宋叶敏当然不肯,元臻只说一句:“宋公是想违抗圣旨,一并去陪他吗?”
宋志成被斩首,百姓人人称快,这个渣滓经常草菅人命,不知害死了多少无辜百姓了,一桩桩一件件,哪个单拎出来都够他斩首十次了,宋叶敏老年失子,悲痛不已,膝下如今大女儿大儿子都已经惨死,只剩下一对不中用的小儿女,难以成事。他做足了表面功夫,磕头谢恩,但回去后就去找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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