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臻吩咐人煮好了粥,让一个宫女去喂榆雁,自己晃了晃欧阳谦:“欧阳谦,醒醒,喝点粥喝了药再睡。”
欧阳谦迷迷糊糊眯开一条缝,口水流了下来,元臻轻轻一笑,不乏温柔宠溺,扬手给他擦了,“还跟小时候一样流口水呢……”
欧阳谦倚在床边,低着头迷糊的说道:“对不起,让皇上担心了……”
“没什么对不起,来趁热喝……”
“劳烦皇上了……”
以前谦儿生病,自己照顾他的时候,他总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委屈的泪眼汪汪,要不就蔫蔫的没精神,懒得说一个字。现如今却频频跟自己客套生疏起来了,总是说什么‘劳烦’‘多谢’之类的字句,心头就像堵了一块石头,压的人难受。
元臻喂他喝了一碗粥,又端来一碗热乎的药:“来,趁热喝了,再睡一觉,起来就会有些精神了。”
一碗粥喝下去,欧阳谦感觉肚子里暖呼呼的了,喝了一口药,嘴里再次发出苦涩的味道,难过的皱着一张脸,拒绝的头扭到一边,苦的心肝脾肺都要吐出来了。
一碗药喝下去,他直扶着胸口往下顺气,元臻看他一副难熬的样子,拿出一颗糖来剥开递到他嘴边。
欧阳谦呆呆的看着那颗糖好久,抬起眼帘看着元臻宠溺的眼神,脸上滑过一丝苦笑:“皇上这样会把奴才宠坏的,久而久之,奴才又会忘了尊卑之分,忘了规矩了……”
元臻气愤的看着欧阳谦,这么温馨的场面非得说这句话打破了它?真是欠揍!不由分说一口塞到他嘴里,起身说道:“朕去忙了,你先睡吧,有事让人叫朕就行了。”
糖到嘴里散发出甜味,苦涩的味道压下去了好多,欧阳谦乖巧的点头:“谢谢皇上。”
欧阳谦再一觉醒来之后感觉浑身力气恢复了三四成了,头疼的症状也好一些了,就起身披上衣服往外走去,榆雁还在睡,是真的很痛吧。
到了书房,果真看到元臻在批阅奏折,轻手轻脚走过去,躬身说道:“皇上,奴才身子已经大好了,谢谢皇上照顾。”
“真的好了吗?”
“是的,总是这么麻烦您,真是,过意不去。”
欧阳谦跟他说了琪妃的事,毕竟只是惩罚了一个宫女,元臻也不能赏罚太过偏颇,罚她降为嫔,非传召不得出宫门,这事就算了了。这琪妃是宋叶敏外戚的女儿,欧阳谦只让元臻小心为上,元臻应了下来。
胃痛和发烧好不容易好了,过了半个月却又开始低烧不止,欧阳谦怀疑自己得了什么传染病,孤时和几个太医都一起给他看了,却没瞧出个什么毛病,见欧阳谦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便好笑道:“你就是吃凉食吃坏肚子了,哪里会得什么传染病,瞧给你吓得。”
欧阳谦心神不宁的道:“可是这两个月来,我反复的起烧和胃痛,烧不容易退下去,胃部也剧痛的我多次晕厥,我觉得不对劲……我还是去请求皇上,让我暂且搬出去吧,要真是得了什么疫病,不能传染了别人。”
孤时见他煞有其事,心里也有点犯嘀咕,按理说也确实不应该,一个人好好的怎么会老是犯胃疼和起低烧呢?而且一病就很难好,孤时先让欧阳谦回去,自己想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看出这是个什么毛病来。
今日不该欧阳谦值勤,所以他一进院儿值勤的侍卫就小声的说:“今天没轮到你呢。”
欧阳谦点点头,心事重重的道:“我知道,我有事求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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