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臻接过来,欧阳谦就闭上眼睛,微微扬起自己的头颅,等着板子抽在脸上。楚宴不管不顾的爬将过去,拼命的向元臻磕头:“皇上,皇上……孩子以为自己在做梦呢,他不知道是皇上在这儿,他不是故意如此称呼您的,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元臻的手指摩挲了几番那块铁皮,却只觉阵阵凉风袭来,回眸一看,才发现这块铁皮原来是为了挡风用的,墙壁那一块有个缺口,不拿东西挡着,冬日还不知要怎样难熬。
楚宴双手拦护着,生怕元臻一板子抽下来:“皇上,皇上如果实在生气,就打奴才撒气吧,孩子都快烧傻了,真的禁不住打了……”
元臻低头看着楚宴痛哭流涕的求情,那架势,说他不当自己是昏君、暴君,元臻自己都不信,低声开口:“你先出去,朕不会伤他。”
楚宴仿佛得了大赦一般,一个劲儿的磕头:“多谢皇上隆恩。”然后退出去了。
欧阳谦昏昏沉沉的跪了半晌,也没见板子抽下来,自顾自的伸手掌心贴在自己脸颊上,滚烫滚烫的,欧阳谦都怕自己脑袋烫的要炸开。不消一会儿又觉得喉咙处到处翻涌,来不及找地方,欧阳谦伏在凳子上就开始呕吐,一股绿色的苦水掺杂着血丝喷洒在地上,看样子难受极了,不停地掐着喉咙,扶着凳子的手都在止不住的抖。
元臻上前扶了他一把:“欧阳谦!”
苦水吐完了,就吐出了血,一股鲜血呛出喉头,元臻觉得有只手在捏着自己的心脏。
欧阳谦擦了擦嘴角,又喝了口水漱口,随后拿铁锹铲了土进来,将这些腌臜物盖上,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奴才在皇上面前失仪了,请皇上责罚……”
“皇上,孤时太医不在,属下就先带了别的太医过来。”
太医下午刚来过,现在又被叫来,向元臻行了一礼,随后给欧阳谦查看伤势,把了把脉,说道:“他体内有病根在,凉气入侵过盛,引发了旧疾。吐了是因为长久不进食,突然吃多了。”
元臻只当病根是以前生病留下的,也没怎么在意,点了点头:“你开点驱寒的药方吧。”
“是。”那太医开了药方留下便走了。
欧阳谦低声道:“奴才没事,还劳烦皇上和太医跑一趟……”
另一名侍卫也赶来了,手里捧着一个瓶子:“皇上,凝心丸属下刚刚忘记问您拿多少数量了,就都拿来了,请皇上恕罪……”
元臻接过药瓶,打开取了两粒出来,扬手送到欧阳谦的嘴边,欧阳谦却迟疑的‘嗯?’了一声,似乎刚反应过来,随后紧闭双唇,摇了摇头,元臻皱眉:“这是凝心丸,帮助凝聚心气的,吃了身上就不痛了,快吃了。”
欧阳谦目光虽然没有焦点,看起来显得格外的迷茫和空洞,脑袋却好似是清醒的:“凝心丸那么珍贵,而且您也并没有多少,您和您的家人的日子还很长,以后难免有所病痛,如果你们以后有用得到的时候,凝心丸却被奴才吃了,您会恨死奴才的。”
门外的侍卫面面相觑:“他在说什么傻话?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如此开罪皇上?”
“仗着皇上以前带过他几年,恃宠而骄呗。”
“给他点惩戒也好,省得总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跟皇上叫板。”
“皇上仁慈,一开始让他充奴不就没这事了?养尊处优的生活久了,整个人也就放肆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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