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臻看到他就像看到了救星,连忙给他让位子,萧闻看了欧阳谦的状况脸色大变,欧阳谦除去微弱的呼吸,跟死人没有任何区别,原本淤肿发紫的脸现在已经变得发白,乍一看能把人吓一跳。萧闻给他诊治了一会儿,发现他的脉搏都快跳不动了,时隔很久才会微微动一下,不用心感受几乎感受不到。
萧闻命人煎了自己带来的药草,却一口都喂不进去,就算掰着他的嘴往里灌进去,汤药自己也顺着他的嘴角流出来,半滴都没有下肚。萧闻扶他坐起来,给他输入真气,一个时辰过去了都没有任何的作用,欧阳谦还是跟没骨头一样,身体软塌塌的往下倒。
拿出金针扎了他各个穴道,依旧没用。
随着时间的流逝和萧闻丝毫没有放松的表现,几人都如坠冰窖,终于等来了萧闻那一句:“我没法子了,他吃不进药,输内力不接收,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在抵抗,不让我救,他自己都不想活下去了。”
元臻后退一步差点跌坐在地,龙庭扶着他坐到床边,哭的像个泪人。元臻抓着欧阳谦冰凉的手放在额头,眼泪一滴一滴的坠到被子里,肩膀剧烈的起伏。
萧闻感慨的道:“简誉,人固有一死,你还是别太难过了,相信谦儿活着的话,也不希望你拖垮了自己的身子。”
孤时难过的看着欧阳谦,眼泪滑过眼角,伸手抹去,又一滴泪涌出来。
萧闻见元臻没有搭自己话的意思,低声问孤时:“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谦儿怎么会……”
孤时看了元臻一眼,冲他摇了摇头,萧闻了然了,他虽然不经常在京城,可跟元臻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跟欧阳谦也见过很多面,大概知道这父子两个的事。他也能看得出来,欧阳谦虽然伤的不轻,可这完全不至于他变成现在这样,毕竟有底子在那,再重的伤只要求生欲强都是可以活过来的。而他现在却跟死了心一样,任你怎么施救他都分毫不收,依照现在这样他连口水都喝不了,再撑也不过十多天的事,也就去了。
他大概能猜到这件事肯定跟自己的好兄弟有关,但是他们父子的事,外人也不好插口,况且人都已经要死了,再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萧闻叹息着离开了。
孤时哑着嗓子问:“要不要叫南风南方回来……”
“他还活着!”元臻暴怒一声,“他还活着!叫什么叫!不许叫!”
孤时吓得一哆嗦,连连躬身称是。
元臻趴在欧阳谦身上压抑的嚎啕大哭。
龙庭红着眼圈拉着孤时让他出去,然后把门关上了。
元臻每天每天的跟他说话,反复的跟他强调,家永远都是他的,义父也永远最爱他,可是他好像听不懂,又或者是太累了,始终没有任何反应,连眼睫毛都没有动过一下。
曾庄容却极为冷静,面色平淡的收拾了点东西就拎着出门,竹香悲戚的说道:“娘娘,他不知道还能撑到什么时候,您不陪他最后一程吗?”
曾庄容顿了一下,没有搭腔,直接走了出去,她出宫,没人阻拦,出皇宫大门之时,她回身看了一眼宫门,和城墙,望眼欲穿,似乎要把这座城看破。看了有一刻,曾庄容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稍稍听到了些守卫的窃窃私语:“谦王殿下那么好一人,怎么到头来就落了这么个结果呢……”
曾庄容双目含泪望向天空,越走越远。
寂空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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