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找你的。”落原阳光的对他笑着,紧张的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摆,“你最近还好吗?”
“我还好。”欧阳谦出于礼貌回了一句,又觉得奇怪,落原出现的怎么会这么巧合?他来了元国为何第一时间能找到这里?“你一个人来的吗?”
“你是被灵王咬伤的,不过不用害怕,灵王只是吸你的血养伤,没有向你喷射毒素,所以你不会有事的。”
“这样啊,我刚刚还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欧阳谦脑袋靠在床头,放松的笑笑。
“你现在住在哪儿?我送你回去吧。”
落原毕竟是西麟的人,欧阳谦不得不有防备心,不太想让他知道自己的行踪,落原看出他的意思,说道:“我没有要加害你们的意思,你可以不用担心。”
欧阳谦想了想,说道:“我现在在客栈里住着。”说着掀被下了床,落原又一次说道,“我虽然也是西麟人士,但不会加害于你,你放心。”
欧阳谦看向落原的脸,如果他们沆瀣一气,里应外合要对自己一行人不利,义父还在客栈,自己绝对不能置义父的安危于不顾,可是那张脸,没有一丝虚假和作伪,他最终叹了口气,低声道:“那你跟我一起回客栈吧。”
落原明显很高兴:“好。”
到了客栈秦柯见欧阳谦回来了,就吩咐下边人:“让出去找人的弟兄们都回来吧。”
欧阳谦感觉身上越来越冷,怕一会儿自己就要晕过去了,走到落原跟前道:“我身上的箭可能要先拔掉,暂时不能陪你了。”
落原看了眼他胸口上的断箭,又看到欧阳谦摇摇欲坠的身影,站起身来道:“我看着你吧。”
欧阳谦微微一笑,刚想说不用,孤时就大步跑了过来,一把将欧阳谦拽到楼上去:“都什么时候了,还说个没完,先把箭拔了再说行不行?”
孤时把欧阳谦安排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喂他喝了麻沸散,然后勾头看了看外面,心想简誉不来看着么?谦儿可是当胸一箭,他都不怕谦儿有个三长两短?欧阳谦见他一直往外看,露出了虚弱的笑容:“孤时,拔箭吧,他们叔侄肯定有很多话要说,别打扰他们了。”
欧阳谦扯了扯嘴角,我毕竟是外来的,跟他的血缘至亲是不能相提并论的,他们十几年从未相见,第一次见面不知道有多少贴心话要说,就算我身上中了一箭,义父也没道理一定要守着我的。
孤时叹息一声,不能再等了,就走到他跟前准备他沉睡过去了就拔箭,过了一会儿欧阳谦意识越来越沉,越来越沉,越是迷蒙的时候心越空洞越是委屈,委屈的哭,委屈的闹,哭的眼泪鼻涕流的哪儿哪儿都是。孤时见他来回扑腾,胸口处的血越流越多,急忙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动:“谦儿,你别乱动,我就给你拔箭了……”
欧阳谦在意识混沌的时候根本想不到其他人还在场了,只是上身被控制住就踢腿,反抗强烈的摇着头,哭着对孤时说:“我不治了……你让我自生自灭吧……我不拔了……”
孤时活了大半辈子了什么没见过,转脸就想到了欧阳谦为什么突然那么激烈的反抗,为什么委屈的痛哭流涕,可能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在哭闹,麻醉已经占据了他的大脑,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全都是下意识使然。他就是委屈自己都要拔箭了,他义父不在,觉得义父不疼他了,那么危险的时候,自己的爹怎么能不守着自己呢?
孤时刚想让人出去叫元臻,在欧阳谦将要昏迷之时,元臻就大步跨了进来,显然是听到了欧阳谦的哭叫声赶来的,元若紧跟在元臻身后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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