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谦突然动了动,元臻下意识的往后撤了撤,却见欧阳谦两只手抱紧了双腿,眉头紧紧地皱着,嘴角的血痂也被露水濡湿了,他好像做梦似的,搓了搓双腿,嘟囔着道:“怎么那么冷啊……”
说完又沉沉睡去。
元臻心里涌起了酸酸胀胀的感觉。
第二天一大早元臻就起来了,他有早上起床练功的习惯,打开房门看到欧阳谦已经在门口躬身候着了,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他昨晚肯定睡得不好,今天还能起得来?
欧阳谦愈发躬身行礼,带着浓浓的鼻音:“皇上早。”
元臻上下打量了他,随口问道:“昨晚睡得还好吗?”
欧阳谦点点头:“奴才睡得很好。”
“朕给你的棉被为何不盖?反倒在草地上酣睡一夜。”
欧阳谦愈发躬身:“奴才只是想在草地上睡觉会软乎一点,但是棉被便盖不得了,露水太重,就没盖。”
元臻没说话,手探上欧阳谦的额头,见没起烧,就抬脚走到院中去练功。欧阳谦便进屋拿了披风在一旁候着,看义父练功的招式却是极快,想来义父的武功已经出神入化,少有人敌,心中暗自骄傲义父乃一代枭雄,也兀自给自己加油打气,以后一定要勤修武艺,不仅能护义父安全,也能护义父百姓安全。
一个时辰过去了,元臻屏息收剑,长吁一口气,欧阳谦走上前去递上一块温毛巾,元臻接过擦了擦额上的汗,欧阳谦将手中披风给他披上:“早起天寒,皇上别着凉了。”
换班的侍卫过来了,躬身向元臻行了一礼,然后对欧阳谦说道:“轮到我值勤了,你回去吧。”
欧阳谦茫然无措的怔了怔,自己要回哪儿?
元臻见他不知所措,心想与其让他每天的诚惶诚恐,倒不如还让他回去待着算了,于是便道:“你不想在这儿待着,就还回杂役房去吧。”
欧阳谦躬身道:“多谢皇上。”
“过几天养好了病随朕回家一趟,承明殿里的书籍都在敬事房修整,你陪朕一起将府里有用的书搬来宫里。”
“是。”望着他逃也似的背影,元臻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兀自黯然回房了。
翌日欧阳谦便随元臻出了宫,元臻格外喜书,所以手里有数不尽的珍藏绝版的书籍,藏书阁里满满当当,府里的书房也有很多,欧阳谦大多知道他需要什么样的书籍,就整理好了放到一边,等着他再筛选。就这么收拾着收拾着,一天就过去了,元臻在府里用了饭,吃饭的时候十二和白鸢的眼神都很古怪,不时的打量着元臻,又打量着欧阳谦,却都不敢出声,只一味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十二帮元臻添酒水的时候,欧阳谦轻声道:“我来吧。”然后接过了十二手中的酒壶,躬身为元臻斟满了酒,低声道,“小酌怡情,您已经喝了好几杯了,再喝最后一杯,奴才给您换茶水吧。”
元臻淡淡的‘嗯’了一声。
吃完了饭欧阳谦就跟着元臻回了房,伺候完他更衣,躬身道:“老爷,您先休息一下吧,奴才去给您把今日收拾的书籍归置好。”
这一声‘老爷’叫的无比顺口,没有一丝别扭的地方,元臻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却只见他认认真真的将自己的外衣整齐的挂在衣架上,然后躬身退出了房间,整个过程没有一丝不妥。
元臻却觉得心里堵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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