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欧阳谦马上不假思索双膝跪下,膝盖磕到石头上磕的生疼,强忍了眼泪和头痛的快要炸裂的感觉,惶恐的磕头:“皇上,奴才该死,奴才本来只想着睡一会儿的,没想到睡到了这个时候,请皇上责罚……”
元臻脸又黑下去,抽搐着嘴角没好气的低声吼了一句:“滚起来!”转身走回寝宫,欧阳谦连忙起身跟上,膝盖磕的有些酸疼,揉了揉就跟了过去。
元臻坐在桌边吃饭如同嚼蜡,就问道:“朕不是让你去御膳房吃点东西吗?御膳房的宫女说你没去?”
欧阳谦的脸色更差了,整张脸都惨白惨白的,嘴唇直发青,搭眼一看就能看出他身体极度不适。他傻傻的没反应过来,讷讷的回道:“啊?哦,奴才没去……”
“那你吃的什么?早膳都已经撤走了。”
“唔……奴才已经喝了水了,奴才不饿……”欧阳谦支支吾吾的说道。
“肚子饿老是喝水怎么行呢?欧阳谦,你是不是故意找朕的不痛快?”元臻越想越气,索性把筷子一扔,一副要跟欧阳谦算总账的样子,“朕又不是喂不起你这口饭,别弄得像你受了委屈一样!”
欧阳谦头还晕着,抿了抿青白的嘴唇,低声道:“奴才吃不下……没胃口……”
元臻冷笑一声:“又跟朕拿乔来了?以为朕看着你不吃饭会自责,是不是?以为你很懂朕的心思,是不是?”
欧阳谦浑身发冷,他不知道是因为低烧冷,还是因为他的话,由内而外的寒气将他吞噬,他微微张了张嘴:“我想回杂役房了,义父要是没有吩咐,奴才想先回家……”脑子里一阵迷糊,浑身真的太难受了,好想躺在床上睡一觉,什么都不想干,等头不痛了再说,等全身都不冷了再说。
元臻料想欧阳谦的脾气再倔,在天牢里待了半个月,怎么也犟不起来了,抬脚往天牢走去。
天牢里的见元臻来了,都纷纷下跪行礼,心中暗暗腹诽,自从欧阳谦经常出入这大牢,皇上也经常过来,想偷个懒都不敢,每天无趣的要发霉。
牢头带着元臻进去里面一间小牢房,元臻看了看四周,人呢?只是地上有些血迹,人去哪儿了?
牢头开了牢门,掀开地上的稻草堆,欧阳谦浑身血色淋漓在稻草堆里躺着。牢头躬身对元臻禀告道:“我们看这奴才挺不住了,就想着过几天他死了就埋了去,没想到这奴才还真能抗,好几天了还有呼吸……”
元臻看了牢头一眼,淡淡的说道:“出去吧。”
“是。”
牢头退下之后,元臻蹲下轻轻拨开稻草堆,晃了晃欧阳谦:“欧阳谦,醒醒……”
欧阳谦迷蒙的感觉到有人把稻草掀开,手动了动,眼睛眯开一条缝,却是实实在在的看不到任何光明:“我还没有死……不要埋了我……”
元臻只是想削削他的锐气,却不曾想他成了这副惨状,心中暗恨牢房里的人不会办事。
“你果真是抱了必死的决心了?要跟朕对抗到底?”
欧阳谦听到元臻的声音,有些迷茫的用那没有焦点的眼睛试探的往外看了看,可是还是什么都看不到,有些疑惑的叫道:“皇上?”
元臻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不知道这几天浑身的臭毛病改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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