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都是人,我们累的大汗淋漓,人家窝在屋里享清福,凭什么?老子不干了!”
一个杂役怯懦迟疑的道:“他也不算享清福吧,前些日子他的腿给人打断了,小腿肿的跟大腿似的,好像现在都没好全呢……”
结果就被人一拳头抡到地上了:“有他娘的你什么事?”
那小杂役被捶的脑袋直发蒙,摇了摇头,眼前都是晕眩的了,见他们气势汹汹,知道这些人平日里就爱好勇斗狠,不是自己能应付得了的,急忙手脚并用的爬起来跑到别处帮忙去了。
“大块头。”
大块头凛着眉道:“你们几个闹什么闹?现在这节骨眼上,别给老子搞内讧!要是事情做不好被上边知道,天皇老子也保不住你们!”
“这我们自然是知道的。”一个长相刁钻之人垂了垂眼帘,眼珠子转了转,“可是万事都要讲理不是?我们有时候干的累了,休息一会儿,楚宴总管都不肯,总觉得我们是在偷懒,可那个人整天不做活,总管却还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这恐怕不是为人总管该有的作风吧。”
“就是啊!同样都是人,为什么不一般看待?我们整天累的跟什么似的,汗流浃背,还吃的都是馊了的米饭咸菜,他凭什么这么清闲?”
“我们不服!”“不服!”
大块头压低了声音吼道:“你们都他娘的小声一点!都不想活了吗?”
被恐吓着他们才渐渐的安静下来。
“你们也在杂役房待了这么多年,难道还不明白,我们杂役房做不好活,就是被宰的命,你们不干活可以,等到外面的小主有用得到你们做的东西,而你们拿不出来时,要砍你们的脑袋,没人会救你们,你们自己掂量。”说罢抬脚走向欧阳谦所在的柴房。
他们互相看了几眼,觉得他说得是这么个道理,嘴里暗暗诅咒着,手上却还是不能停下来。
大块头走到欧阳谦的门前,大力的敲了敲,里面传来欧阳谦疑惑的声音:“请进。”平日里也就宴叔来自己房里,但他却不会用这么大力来敲门,这会是谁?
大块头推门而入,见欧阳谦正拄着拐棍练习走路,就知道他的伤一定还没好全,但碍于外面太多人觉得不公,也只能尽力让欧阳谦也意思性的出去帮帮忙。
“欧阳谦,你不就受了点皮外伤吗?闲了这么多天,还没养好?咱们杂役房都忙的不像个人了,每天人来人往的,你都看得到吧?还好意思闲着?”
欧阳谦垂下眼帘,没有吭声。
“你是死人吗?老子在问你话!”
“我听到了。”欧阳谦轻声道,他左右衡量了一下,如果不做粗重的活计,大概也没什么问题,只是痊愈的慢些罢了,欧阳谦也明白他们心里不平衡,冲自己发几句火忍着便是了。
“听到了还装什么死?还不快去?”
楚宴忙活中看到了大块头在找欧阳谦的麻烦,连忙上去解围,将欧阳谦拽离一边:“大块头,欧阳谦腿伤的很严重,如果不休养好,会落下很重的病根,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们何必总是揪着他不放?”
“吓唬谁呢?在杂役房待着的,谁没受过伤啊?楚宴总管偏心也别太过了,被人知道了,还以为您是看在欧阳谦是皇上眼前的红人,才拼命巴结他,只是想靠着他欧阳谦出了杂役房的门呢。”
“你!”楚宴向来不会与人争吵,当下恼怒的红了脸,却没有说词跟他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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