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谦走到那窝人的房间跟前,只听得他们在秘密的说些什么,欧阳谦屏息躲在无人处偷听,饶是他们声音不大,欧阳谦也听得到。
“他奶奶的,你们抢钱的时候我都帮你们,我手头不宽裕了,你们怎么都推三阻四的?”这个人的声音粗犷,欧阳谦想起他就是那日为难自己的管事。
“管事,我们不是不帮你,只是觉得半个月前刚抢了许多人,这再来一次动静太大了,时隔又短,真被人看出端倪来可如何是好……”
“就是啊,我们不是没有胆量,是怕被人发现了,会把我们的钱财全都收走也不一定啊……”
“废话那么多,你们就是贪生怕死了?咱们杂役房一年到头都没什么人进出,谁会在意这个?难不成你见过那些奴才向送饭的公公捅出过篓子?”
“管事啊,还是过段时间吧,我总有一股预感,觉得最近不太平。”
“杂役房什么时候不太平过?上边儿人从未管过杂役房人员的死活,你们到底在怕个什么?”
“我们长期欺压于他们,万一哪天他们一举进言,合起伙来状告上去,咱们不就全完了?”
“没出息的孬种。”管事吐了口口水,然后摔门而出,欧阳谦急忙避开。
“嘁,瞧他仗势欺人的样子,老子真是受够了。”
“就是,以为自己有什么能耐,整天人模狗样的。”
“下次再敢吼老子一句,咱们一起撤了他管事的职!”
“我也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整天一点活儿不干,还要对我们指手画脚,瞧给他能耐的!”
欧阳谦望了管事离去的方向一眼,然后推门而入,双手击掌拍了几下,他们瞬间就安静了,转头看向他,出声道:“谁!”
欧阳谦轻笑一声:“在下欧阳谦。”
“你来干什么?”其中一人下床点燃了煤灯,一圈人望着他。
欧阳谦瞧见屋子里乱七八糟,衣服鞋子到处乱扔,顿时觉得自己单住还是挺好的,虽然屋子破了点儿,但让他跟这种人群居住在一起,他宁愿住在屋梁底下。
“别紧张,我来只是想跟你们唠唠嗑。”欧阳谦扫视了一圈屋里的人,便把每个人的长相都记在心里了。
“我们跟你没什么好聊的,滚滚滚。”他们急着轰人,欧阳谦只得故作惋惜的道,“唉,那就太可惜了,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真是可怜……”
“等等,你这话什么意思?”
欧阳谦笑了笑,从腰间掏出了那枚金牌,道:“这是皇上的令牌,你们猜是谁求来的?”
“谁啊?”
“管事。”欧阳谦看了一圈他们目瞪口呆的样子,道,“我时常要去皇上殿里值勤守夜,今日值勤之时,便见得管事去了承明殿,向皇上求得了这枚金牌,扬言要借此机会,将尔等一网打尽。”
“啊?”他们面面相觑,都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欧阳谦继续嘲弄道,“你们以为自己跟对了人,其实他是皇上跟前的卧底,来杂役房就是为了获得你们的信任,让你们犯上作恶,收刮其余奴隶的钱财。到时候,他就可以来个诬陷你们贪污的罪名,钱财尽归他手,你们却做了替罪羊,费尽心思攒到的钱,只怕是没命花……”
“什么?这怎么可能?我们很早之前就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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