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算你们识相。”几人大摇大摆的就走了。
喝了几天的药,欧阳谦觉得脑袋上的包是消了不少,身上的伤也都消了痕迹了,看了看值勤表,晚上该自己值勤了,他便去院子里准备把被单收回来。结果到那一看,那被单已经被剪成了一个个的布条儿,上面还有很多乌漆墨黑鞋印,那被单被践踏入了泥土里,明黄色已经变成了黑色。一股强烈的怒火由下而上冲到他的脑袋上,他出声怒吼道:“这是谁干的!”
欧阳谦头顶上包着纱布,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中衣,再加上他体质偏瘦,看起来温润无害,就算发火也不会有人怕他,只有几个人回答他不知道,旁人都只当没听见。
“我再问你们一遍,这是谁干的!你们不说,就相当于是帮凶,我会如实禀报皇上,到时候整个杂役房上下谁死谁活全凭我说了算,今晚我便会请皇上的圣旨过来,说与不说你们自己掂量着办!”说完欧阳谦就转身回了房,再猛地关上房门,震得柴房整个都抖了抖,门框也唧唧歪歪的似乎要倒了。
他们闻言都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耳语起来,似乎在商讨他话语中的可信度。
“他话说得这么满,可信不可信啊……”
“他不就是一个新来的吗?有什么好怕的,我看他也就是说大话,还皇上,估计连皇上的脚趾头都见不着,就会吓唬人。”
“就是,我们要是说了,被他们知道了,他们弄死我们不跟弄死一只蚂蚁一样吗?”
“你看他每天遍体鳞伤的,在外面估计做的也不是什么简单的活计,也就是个被人使唤的命,咱们不能听信了他的,那伙人不是好惹的,咱们惹不起。”
“对对对,咱们惹不起……”
欧阳谦等到要去值勤的时候也没人来告诉他真相,他胸口积攒了太多的压抑和怒火,气愤那些人为什么就如此懦弱,这些年受到的欺压,是不是也有咎由自取的成分?是他们的纵容与包庇助长了这群人的气焰,然后继续胆小如鼠的任人欺压。其实他知道这件事一定是那伙人干的,只是不知道具体是谁而已,他们来不来说其实对他来说都没太大的区别,他只是觉得悲哀而可惜,他在想他以后会不会也变成了这种人。
承明殿
欧阳谦跪伏在地,元臻在书桌后面坐着,两眼一直看着他,也不说话。
“皇上,对不起,是奴才不小心,皇上那床被单大概什么价格,奴才也一并记在欠条上,以后一起还您。”欧阳谦又重申一遍,元臻喝了口茶,看着他道,“你说实话,那被单到底是怎么了?”
“奴才将被单拿回去,宴叔帮忙洗好在院中晾晒,今日奴才来值勤之前去收,就发现被单被人毁了……被单被剪成了布条,又被踩得都是泥巴,实在是不能用了,奴才只能想办法把钱赔给您……奴才没有看好皇上的东西,请皇上重责……”
元臻捻了捻手指,若有所思:“问没问是谁干的?”
“奴才大概知道人群,只是还未确定具体是谁。”欧阳谦如实说道。
“若是确定了具体是谁,你当如何处置?”
“向他索赔。”欧阳谦想了想,回道。
“杂役房里的人能有什么钱,朕那床被单,他们干个两辈子也挣不够那个钱。”
如此嚣张之人,在杂役房生存,手里怎么可能只有自己的那份薪俸,如何能老实的不去剥削别人?这点欧阳谦想得到,元臻更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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